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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依旧冷漠:“起码这回对得起你!”
“即便会得罪他?”
“问错了吧?”
吴是非发现,袁恕居然也有笑容顽劣的时候。
“师哥这样说,确是我问错了。”
“喂,”
吴是非摇了摇袁恕,插嘴问他,“你老师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又跟夏濯成师兄弟了?”
袁恕长长地“嗯”
了声,卖起关子:“其实严格算起来,对面这位辉侯阁下按辈分也是我师姐。”
吴是非瞪起眼:“她跟谢延都是灵虚子的徒弟,你也?”
“那倒不是。”
吴是非糊涂了。
不过郑群却有了头绪,顿感惊讶:“听先师提过有位爱四海云游的师弟,乃祖师爷最小的弟子,素来无心政局民生,最擅长测绘制图。
如今西荒各部使用的地形图有七成出自他手。
只是他一贯来去无踪,又不贪名,世间人识他者未必知他是谁,是位真正隐于市的智者。
莫非——”
袁恕抿唇笑而不语,反还调皮地看夏濯。
“哼,智个屁!”
想不到他竟出言粗鲁,“有福不会享,听道个传说就魔怔了,非潜入赤部当奴隶,挨打受骂,饿死活该!”
啐完了睨一眼袁恕,眼底忽浮现浅浅的笑意:“二十年里就干好了一件事,收了个不错的徒弟。”
郑群话里拾遗,挑眉问道:“要找的真相找到了?”
夏濯眉目淡然:“关于大沼泽里的那条寂途,旅行者的终极目标,可惜他去不成了。”
“为什么?”
“你试试给人当二十年奴隶去!”
夏濯声色俱厉,“洪徵是什么样的主君大家心知肚明,赤部的阶层格差一直是五部中最严酷苛刻的。
相信你也不是看洪徵的面子才来做这些事。
为了老师,我不会放过他,更不会弃师弟于不顾。
年逾古稀的糟老头子,背都直不起来,脚也烂了,虽然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结果,但在他有生之年,只要我还能孝敬他一天,就不能见他伤心。
即便是主上,也不能令我服从!”
郑群沉默了。
继而看向身边的孩子,意外形容当仅十岁上下的童儿目光却稳,仿佛与生俱来带着超越年龄的从容。
他斥马行出几步,立在当间,向着袁恕和吴是非微微欠身。
“焰侯遗族,丧家者洪劼,见过黛侯,天师!”
袁恕还礼:“世子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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