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说了,一切都完了,他?会被这个秘密拖累死。
“路安纯,你当老子是好惹的,我什么都给你,你他?妈骗我骗得?很来劲儿。”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路安纯倔强地擦掉了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凶她,她就是很难受很心?碎,眼泪根本收不住,滚出眼眶。
魏封最?受不了她这样哭,不是嚎啕,不是声嘶力竭,就是委委屈屈地啜泣,像受伤的小兽呜呜咽咽,快把他?的心?都绞死了。
“你还委屈上了。”
他?头皮都绷紧了,凶狠的语气却缓和了一些,“少?对老子哭,把事情说清楚。”
路安纯用袖子擦了眼泪,紧攥着他?的衣角,眼泪仍旧无声无息地躺着:“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他?捏着她下颌的指腹,缓缓移到她眼旁,用力地揩掉泪花,“我只要真相。”
“魏封,可不可以不要问。”
她抬起惺忪的眼眸,绝望地哀求他?,“别问了,我再也?不见魏然了,行吗,今天?以后,我就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再也?不打扰你们…”
话音未落,魏封忽然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近了自己。
他?脸上甚至沾染了她的眼泪,两人面?面?相贴,粗重炽热的呼吸交织着。
他?眼底划过一丝荒诞,“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甚至还不如你身边那条狗,对吗。”
说断就断,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没有?半分留恋。
“不是的,魏封,你不要逼我。”
魏封将?她攥过来扔到床上,俯身上前,一口咬住了女孩白皙的颈子。
她的手蓦地攥紧,他?没咬疼她,但?他?在咬着她,细细密密,凶狠又缠绵。
“这是你欠我的。”
路安纯感觉到男人身体的躁动,试图用手挡着他?,嗓音低沉如枯枝败叶:“魏封,你也?要欺负我吗?”
那一个“也?”
字,瞬间让他?停下了噬咬的动作。
过了会儿,他?很克制地吻了一下她颈上的咬痕,如蝴蝶轻触水面?一般,涟漪在她心?里一圈圈荡开,她紧抿着唇才忍住不发出声音。
他?不会欺负她,永远不会,只是他?找不到其他?的表达方式,来宣泄心?里翻涌的悲伤和难过。
他?的家已经?摇摇欲坠,破烂不堪,而她的出现堪堪昭示着…他?唯一的亲人有?可能也?要留不住了。
魏封那样疼她,甚至准备做好了为她战死的准备。
但?她目之所及的终点,从来不是他?。
路安纯望着他?沉重的背影,将?手伸进他?紧握拳头的手里,抠出了那枚心?形相片夹——
“魏然是我亲弟弟,但?他?不是路霈的孩子,他?妈妈叫温棠,就是我的妈妈;他?爸爸叫周南川,是我们家以前的司机叔叔,而魏然原名叫做周蔚然,这是妈妈给他?取的名字,取义草木繁盛。”
夜色温柔,路安纯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哭过的嗓音略带轻微的沙哑,徐徐将?母亲当年?如何背叛和逃离父亲,与爱人生下这个孩子,如何辗转将?他?送到遥远西?南的福利院,多年?挂念,这个孩子几乎成了她最?大的心?结,所以顶着巨大的风险给路安纯留下这样一条线索,希望她能找到那个孩子,了解他?的生活…
在她无可奈何的讲述中,魏封渐渐厘清了所有?的线索,包括她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包括此前一切所谓的“撩拨”
和“暧昧”
,都是为了更接近这个亲弟弟的生活。
其实?,这个答案,魏封已经?想了一天?了。
这短暂的几个小时,于?他?而言宛如置身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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