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相交,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暗藏的期待和动摇,这感觉让他们怦然心动,而微微的晕眩使人迷恋,不忍打破。
他们都是懂得那种痛楚的人,所以才能感同身受地生出默契,于是一旦面对对方就忍不住想让自己更加温柔一点,温柔到足够安慰对方。
这冲动自然而然得仿若与生俱来的本能,姚锦夕察觉到的时候有一瞬的无所适从,他近乎慌乱地把手抽了出来,同时转头看天花板,努力平静下来,“不记得了……很久了。”
吴洋没有理会他的敷衍,专注地问,“多久?”
“……大概,5、6年前……”
姚锦夕自己也不太记得,20岁就是个分水岭,之前那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记时日。
吴洋算了算日子,夏若男和姚锦夕年龄既然一起长大应该也差不离,“6年前?你在上大学吧。”
姚锦夕顿了片刻,方才回道,“……那时,我没有上大学……”
说完都不给吴洋再问的机会就侧过身去,留给吴洋一个微微弓着的背影,“不好意思,吴洋,我想睡了。”
这是代表谈话就此结束的信号,就算是吴洋也不可能再多说什么了,今晚上也说得够多了,他道,“晚安。”
姚锦夕没有回答,闭上眼,心思莫名,模模糊糊地逼着自己睡了。
第二天。
夏天天亮的早,况且时钟走到了10点,这时天光大亮。
阳光透过窗帘的那条宽缝照进房间。
然后姚锦夕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里醒了过来。
就算外面气温高,因为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两人也各盖了一床被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他的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整个人贴着吴洋不说,一只腿还横跨在人家腰上。
这么多年了,姚锦夕对自己的睡相早有一定的认知,猜都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必定是自己睡觉踢了被子,半夜睡得发冷,就循着吴洋的体温贴了上来。
作孽啊简直,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要怪就只能怪姚锦夕太多年没有和人同床共枕了,遗忘了自己对同床人的骚扰能力。
他心中大囧,冷汗直冒,正想不动声色退开,那边却有了动静。
“早上好。”
吴洋也不知道是刚刚才醒还是已醒了一会儿,这时挑着个若有若无的笑,看着一脸空白的姚锦夕,“还没醒?”
恍如被逮个正着的小偷,姚锦夕心如死灰地收回脚和手,“醒了……那个……”
要不要就自己的睡姿解释什么呢?直男之间不会过于在意同性的接触,但吴洋知道自己是个同,被自己这么抱着会不会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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