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让温掌柜好好运功,有玄阳宫的至刚真气,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分散他们的精力。”
韩悉的额角已经渗出一丝汗水,脸色也苍白了几分,虽然他内力在岛上仅次于师父,但却没想到悬壶山庄的内功伤人程度竟可至此!
现在内力已有些透支不济。
韩悉扶起侯轻雪,轻轻地安慰道,侯轻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心中怨恨自己竟如此一无是处。
沈南州走上前来搀扶韩悉,他觉得韩悉的内功一向是至正山庄的佼佼之辈,竟然在柔镜波造成的内伤面前如此不济,看了悬壶山庄的内家修为果真如传言一般可怕,只是这叶庭云的内力应当与柔镜波不相上下才对,为何竟至于这样的惨况。
三人走出屋子,韩悉缓过一些气息,已经无大碍了,侯轻雪紧盯着门不放,眼泪还是不断。
沈南州也颇为牵挂温子渊的情况,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离开,还是在这里等候。
沉默中的一个时辰变得格外漫长,里面突然传来了响动,侯轻雪推门直入,温子渊脸色惨白,嘴角挂血也倒在了地上。
三人急忙跑了进去,韩悉发现叶庭云的气息已经恢复,虽然十分微弱,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而温子渊不过是消耗过度而晕厥,只要好好调理不久便能恢复。
沈南州抱起温子渊也慌了阵脚,韩悉暗暗惊诧想不到沈南州也有这般用情至深的时候。
他让沈南州抱温子渊回房休息,自己和侯轻雪看顾叶庭云。
如果贺鸣天知道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竟然如此无微不至的照料这样两个人,不知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到这里,韩悉不知不觉竟在这样的气氛与环境下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可是他看着侯轻雪红了的眼圈和憔悴支离的神态,还是心疼不已,现下似乎已经顾不得嫉妒叶庭云竟然在侯轻雪心中如此重要,他只要侯轻雪不要这样承受痛苦与忧伤便知足了。
“下次遇到什么事,不要一味的哭,眼泪没有用的,要尽自己所能做最大的努力。”
韩悉也是为了分散侯轻雪的注意,也是希望侯轻雪多一份经验,于是用非常柔和的语气对她说到。
夜已深了,烛光下侯轻雪的面容憔悴不堪,韩悉的话让她心头一震,心中的自责情绪更加浓了,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悄然滑落。
好像自从见到侯轻雪后,后悔这个几乎没有过的心绪就成天霸占着韩悉的头脑,此刻他又后悔自己的唐突,除了这样的事她一定格外自责,自己还说这个做什么呢!
好像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变成了多余,韩悉不知不觉已经伸出手扶住阿雪的肩膀,将她揽入了怀中。
侯轻雪只是哭泣,直到眼泪氲湿了韩悉衣服肩膀的一大块,她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抬起头,正迎上韩悉漆黑深邃的双眸。
“你到底是不是至正山庄的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侯轻雪认真的说,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做作,单纯的让人心疼。
“至正山庄是不能和坏人划等号的。”
本是良辰美景的缱绻时刻,韩悉却被这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至正山庄好歹是名门正派,怎么自己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拿至正山庄当邪教妖人一样厌恶的姑娘。
虽然是在不解的迷惑中,侯轻雪还是觉得韩悉的话有一定道理,她也发现,似乎韩悉的话总是有一些道理,可以很轻易地说服自己,只是一想到温子渊和沈南州,她便又开始内心深处的反复的挣扎。
“不过你能感到我对你的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韩悉停顿了一下,目光柔软又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至正山庄也许伤害了寒舍,沈南州也许辜负了温子渊,但韩悉永远不会伤害侯轻雪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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