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加钱。”
“全国都没有机构能做这个项目,您要不要考虑考个营养师证,最近很吃香的哦。”
“五万。”
接线小姐把听筒咯噔放下,扬声,“小方,有私活儿!”
拖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吧嗒吧嗒,让他想起自家楼下穿着老头衫的散步的遛鸟大爷。
“喂。”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很轻。
“你要考家长证?”
这答复比起之前的虚与委蛇来得太干脆利落。
“对。”
他握紧了听筒。
“这活很麻烦。”
那个声音也不紧不慢的,像一根没上紧的弦。
潜台词是,很麻烦,但不是不可以。
景哲平时打交道的人何止三教九流,惯会听别人的言外之意,他心里一晃,“我不怕麻烦。”
听筒那边啧了一声,像是在嗤笑。
“让你老婆来吧,面试好过一点。”
“我没有老婆。”
没有老婆,却有孩子,而且还需要家长证。
对方沉吟了一阵,仿佛在揣度他的危险系数。
景哲沉声道,“我再加一万。”
他这几年混得还算可以,刚跟娇滴滴的小男朋友分了手,闲钱也变多了。
对方在交往时温顺乖巧古灵精怪,是他的天菜,是以拱手江山讨你欢,花钱如流水,买包买鞋买表,对方作天作地他甘之如饴,最后前男友作到了别人床上给他点了首《过火》,被他扫地出门。
现在看来,还不如花钱买证呢,至少代考机构不会撒娇问他要宝格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从胳肢窝戴到手指尖的名表可不一定有真爱。
“你先交两万的押金,明天下午我们碰头聊。”
“在哪碰头?”
景哲松了一口气。
“明天下午四点半,你在A大门口等我。”
对方好像在摁笔,背景音里吧嗒吧嗒的。
“你是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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