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月看了他一眼,说:“不讨厌。”
这让景哲有点放下心,他看出来方得月不会说谎。
方得月不是他们那种愿意为了便利说谎的人,他的想法只存在说与不说,或者凶回去的选项,不跟你虚与委蛇,欲擒故纵,景哲不知道这种个性算是缺乏社会的毒打还是这个人本质如此。
然而方得月说不讨厌,应该是真的不讨厌。
方得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的雇主,讨厌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这一补充让景哲又有点哀怨了,他心想,果然小方只是喜欢二十万。
方得月开口:“我叫方得月,19岁。”
他刚开了头,就戛然而止了,景哲还在等下文,洗耳恭听了半晌,方得月俨然一副我说完了的姿态,他才发现个人情报交换的流程已经结束了。
景哲眨眨眼,问他:“你什么血型的?”
方得月说:“不知道。”
景哲说:“我觉得可能是O型。”
“为什么?”
“性格像。”
方得月看他,目光中带着鄙夷,“你知道巴纳姆效应吗?”
“那是什么?”
“是你总是被星座和血型骗的原因。”
他和方得月瞎扯,反而把之前的郁闷忘了。
他骨子里是有那么一些盲目乐观的东西在,不然早自暴自弃去跳十八楼了。
他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啊,今晚,你打算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
景哲有点脸发烫,“就是,我们可能要一起睡。”
方得月神情复杂,“为什么?”
“因为我家没有第二张床……”
源源那张是专给儿童设计的,有暗柜还有滑滑梯,可就是塞不下一个大人。
他卧室那张倒是kingsize,至于为什么有那么奢华的双人大床,一切都要归功于景哲在装修设计过程中依旧处于热恋状态。
如今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晚上睡在空荡荡的床上,伸手一摸都是凉飕飕的空气,盖了两床毛毯也暖不起来,简直就是孤独的八百平方米床上醒来的霸总本总。
孤枕难眠之时才后悔自己买个那么大的床真是有点脑子进水。
他想说那张床很大躺四五个我们都不成问题,又觉得自己主动劝诱会不会显得太过流氓。
方得月想了想,点头,“也是,生活痕迹。”
相比某人此前只会做表面功夫,他深知要骗过审查组就要让谎言尽可能贴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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