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也笑:“看来盛霜骂得一点儿不错”
夏清江一副受了大冤枉的表情:“人家那趴请的都是文人墨客,要不就是金融界知名人士,专攻学术”
叶轻蕴听到这儿笑骂道:“少胡扯,邢二的聚会什么时候学术氛围那么强?什么东西打你嘴里一过,都变了个样,要这话传到邢二耳朵里,恐怕他自己也要笑得前俯后仰”
“这也是为他好啊,他父亲整天说他搞些不三不四的花头。
总要冠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头吧?”
“少来,我二姑父就是a大院长,要知道学术被你们拿来这么胡折腾,打掩护,非得气出个好歹来”
,叶轻蕴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上,颀长的手指少了杯中酒的映衬,随意放进裤带里。
喝了酒,他的目光半清醒半迷离,带一点儿清亮湿润的笑意。
夏清江简直受不了他说句话就要扭头看一眼许凉的样子,生生将他衬得成了个多余的。
他知道小别胜新婚是个什么滋味,只不过太久远。
于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烦躁地说:“行了,别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眉目传情,知道我讨人嫌,走啦!”
许凉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奇怪道:“这人真是,脾气愈发怪诞”
“别管他,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就好了”
,叶轻蕴说着对她笑了一下。
这笑是私有的,是给许凉独一份儿的体己,这笑是他自己也有些赧然,大庭广众,怎么就收不住这满腔的柔情呢?
只是许凉没敢接受这道眼波。
只觉得今天的叶轻蕴好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两只眼睛里面的亮泽快要溢出来。
他这副样子可不妙,那些时不时朝他瞥两眼的名媛们,为这份被酒精升华得更加浓郁的魅力暗地里尖叫发疯。
她觉得在全场女人都被他迷倒之前,还是和他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
上了车,没想到陈修是他们的司机。
很久没看到过他了,许凉跟他打了声招呼,陈修还是雷打不动的那句“叶太客气”
。
叶轻蕴离开的时候没惊动任何人,盛霜也那两个保镖跟着,也不用他操心。
他看见自己动身之前有个侍者时刻在注意自己的动态,大概是颜艺珠交代的。
他赖得再去应酬那个女人,她身上的香水味可把他难受得够呛。
他把隔板升起来,营造出一个只有他和许凉的私有天地。
叶轻蕴将许凉的手握住了,仔细查看她在车祸中留下的伤势。
恢复得不错,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
将她的手背拿到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似乎这肌肤相亲的动作成了最怜惜的抚慰。
“我可没有这么若不经风”
,许凉说。
叶轻蕴可不这样想,跟她唱反调似的说:“也不知道是谁,被我办一次得恢复两三天;让你早起练个晨跑,能把生理期给跑出来……”
他还没说完,许凉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去香港也没把你的毒舌给洗涤一次?”
他的眼睛成了车窗外透进来灯光的沃土,那些光亮慢慢成长为一场盛大的璀璨,再添一点笑意作为催化剂,瞬间到达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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