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金发青年踉跄了一下,扶着身后的酒架稳住身形。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几个来回,酒窖中噼里啪啦的酒酿落在地上,在偏高的温度蒸腾着,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松江时雨背靠着酒架喘着粗气,身后白酒倾洒,与琴酒自外面带进来的雨水一起,浸湿了他的衬衫,隐约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肌肤。
那是过去多次险境造成的伤,致使他一年四季都习惯性穿着长袖。
而此时,他的手臂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玻璃划出了一道长而狭窄的口子,鲜红的血将布料浸透,最终沿着细瘦的手腕落到地上。
琴酒站在他面前,两人贴得极近,他甚至能嗅到从松江时雨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与浓稠的酒味杂糅,带着致命的信号。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伤口刺疼火辣。
他已经很久没受伤了,更别说险些被划破动脉。
“哈哈!
咳咳咳。”
金发青年难得笑出了声,带着近乎扭曲的快意和偏执。
冰冷的假面瞬间破碎,暗中的野兽露出獠牙。
猎物与猎人的转换,有时只是在顷刻间。
松江时雨有些颤抖地用另一只手撩起自己的浸满血的袖子,一抹银色在鲜血中,像是流动的银河。
琴酒的右手被扣着“银河”
的一部分,他甚至能触碰到松江时雨的指尖。
冰凉的,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
“你……”
琴酒抬眸,看着松江时雨映着火光的蓝眸中闪烁的快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最大的信息误差。
这个家伙……他压根就没想活着出去!
“现在让我拆弹还来得及,到时候U盘不U盘的也无所谓。”
松江时雨的笑容弧度很大,带着疯狂,而他却不自知,语调依旧平静,“这位不知名的杀手先生,你选哪个?”
滔天怒火在琴酒眼底翻腾,他握枪的左手都险些遏制不住颤动,差点扣下扳机。
但是不行。
一是那位先生的命令,二是,在藏着炸弹还满是可燃物的酒窖,他朝松江时雨开枪,无异于自杀。
琴酒久违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猎物手下。
他粗暴地拽着松江时雨起来,走到那险些被人遗忘的炸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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