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太傅面有赞许之色,便接着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九州之土,均为天子所有,而疆土上的每个人都是君主的臣子。
为了社稷江山和君主的基业,朝夕劳作,孝顺父母,取贤纳士都是我的本分......”
苏太傅听着他稚嫩的童音,很是包容地笑了:“四皇子这样解释,倒也算是另辟蹊径,不能算错。”
苏景明玩弄着手中的狼毫笔,冷笑出声:“四皇子年纪小不懂事,太傅你连四书都没读完么?孟子有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於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
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太傅以为四皇子说的比亚圣还要精妙几分?”
太傅看他,呵斥道:“放肆,这里岂容你插嘴。”
四皇子打圆场:“太傅,亚圣说的自然是对的。
景明有理有据,是我曲解了。”
苏景明回头看他:“我不姓景。”
之后太子讲了淇奥,皇长子讲了大雅荡,皇三子讲了南山有台,周玦讲了击鼓,赵子熙讲了卷耳,最后便到了苏景明。
苏景明起身,向太傅行礼,苏维点点头算是应了。
“羔裘翱翔,狐裘在堂。
岂不尔思?我心忧伤。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
岂不尔思?劳心忉忉。
羔裘如膏,日出有曜。
岂不尔思?中心是悼。”
“这句其实就是说君王无道,大臣忧愁苦闷,没什么别的意思。”
苏太傅脸色骤变,一言不发,须臾道:“你的小雅学的不好,回去抄一百遍。”
苏景明不以为意,转身离开弘文馆时,瞥见三皇子和太子在低声说些什么,赵子熙倚着柱子,面无表情。
他走过去:“你不去考六艺么?”
赵子熙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你道伴读都如你这般清闲?主子不走,我哪敢先行?”
苏景明这时才好好打量三皇子一番,怎么说呢,许是外甥像舅舅,三皇子和赵子熙乍看还是有些微妙的相似。
“看出什么来了?”
赵子熙有些好笑。
鬼使神差,苏景明捏捏他的脸,轻佻道:“都是美人。”
赵子熙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猛然出手挑起他的下巴:“小苏公子,这才是调戏。”
之后的六艺,苏景明都是憋了一口气,几乎是遇神灭神,遇佛灭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