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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响起的声音让他猛地一震,往后一闪身,“谁?!”
——咔哒
扳击锤的清脆发声使得纳赛尔僵在原地。
长沙发旁边的茶几台灯被人点亮,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两条交叉在一起的腿,和反射着金属光泽的枪管。
纳赛尔大口的呼吸了几次,使劲压制着强烈的心跳声。
来人说的是英语,刚刚短短几个字听不出是英式的还是美式的,而那年轻得过分的声色让他猜测不准对方的年龄,他用英文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能这么快冷静下来我很高兴,这样你我的时间都能被节省了。”
对方从喉咙里短促地笑了几声,“你是在问守家的看门犬吗?我担心他们会打扰到你我的谈话,所以让他们睡着了。”
纳赛尔觉得喉咙发紧,那么就是说整栋别墅的保|镖都被解决掉了,“你想要什么?”
“别这么紧张,你可以再喝点杯里的水,如果这可以让你感觉好一些。”
“你想要什么?”
纳赛尔又问了一次,无数转过的念头都无法帮助他确定对方是哪一方派来的,“谁派你来的?”
纳赛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游刃有余地笑了,“不管是谁派你来的,你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谁知道?你关心?”
对方似乎靠在了沙发上,身体被暖黄的灯光笼罩的部分更多了,整只枪都露了出来,以及握着它的戴着皮手套的手,“我觉得也许你该关心点其他的,比如……”
他想了一会儿,才继续以不确定的口气问道,“叫什么?伊德里西还是伊德里斯?我不太知道你们名字的意义,但是听上去很不错。
毕竟,没有人会随便给自己的儿子取名的是吗?”
纳赛尔笑不出来了。
伊德里西!
“你这个……你这个……杂|种……”
他勃然大怒,他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大喘了两口气,又控制不住地往前跨了一步。
然后他脚边的地毯立即被子弹打穿了一个洞,和经过消音管处理的枪声一样,动静微小,威胁力却足够。
“你的措辞相当失礼,别那么粗|鲁,别让我生气。”
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纳赛尔喘粗气的声音,他终于意识到这栋别墅里只有他和眼前这个人是活着的了,“你把他怎么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对方彬彬有礼地回答,“伊德里西和他的妈妈都很好,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不知道阿拉法特在哪里。”
纳赛尔低下头,死死盯着地毯上的洞,边缘被子弹烧焦了,犹如自我催眠一样喃喃自语,“我们的目的是神圣的,耶路撒冷是我们的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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