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夏马尔就啧了一声,将烟放回嘴里深吸了一口,“我就说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的,肋骨裂了两根有那么严重吗?多大个事儿?到底是不是干这行的啊……人呢?”
夏马尔的诊所是有所谓的病房的,全放在了二楼,甚至还有一间无菌程度没那么过关但至少从没现场弄死过人的手术室。
纲吉在奔向二楼的途中心脏跟失重似的难受。
他就知道有问题……他就知道!
二楼的走廊里灯光昏暗,一眼望过去只有一间房门的玻璃窗透着白色的亮光。
纲吉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用力把门推开,“骸!”
床上的女孩骇然望过来,和纲吉面面相觑。
女孩:“????”
纲吉:“……”
女孩:“你谁啊?”
纲吉脸瞬间爆红,一下子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女孩扯下耳机,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整个人都陷入精神狂乱的纲吉,突然啊了一声。
由于脚还打着石膏被吊着,她姿势别扭地侧转身,一把扯开隔在病床中间的帘子,“owl,这孩子是找你的吗?”
旁边病床上的人睁开眼,转过头稳稳地和纲吉对上视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纲吉往六道骸走了几步,忽然眼泪就下来了。
他似乎也很惊讶,呆滞地摸了摸脸。
六道骸看他片刻,淡漠道,“过来。”
用衣袖擦着眼泪,纲吉慢慢蹭了过来。
旁边的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一副看到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的表情,“咦?他为什么哭了?”
六道骸一把扯回窗帘,遮住了女孩的视线,这个动作让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当这个空间只剩下他和纲吉两个人后他表情明显松动了不少,露出了多少有些无奈的神色,“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有点长进吗?”
他的上衣只扣了三个扣子,纲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其中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
“别哭了。”
虽然六道骸的口气并不严厉,却有着一股无法让人反抗的独特魄力。
纲吉愣了一下,可眼泪并未因此停止。
他羞愧地哽咽着道歉,“对不起。”
知道这么大了还动不动老哭很丢脸,纲吉也并不是喜欢哭,可情绪就是无法控制。
一种恐惧失去什么的不安感紧紧揪住着他的心。
明明今晚上六道骸只是受了比平时更加严重的伤而已,仅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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