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颐啪地打开了灯,“你为什么不开灯?”
开灯之后,祝文颐才发现贺林奈竟然真的好好生生老老实实地跪在灵位面前,而没有悄悄溜出去,甚至没有偷懒耍滑站着坐着。
祝文颐觉得很惊讶。
“你来干什么?”
贺林奈回头看了祝文颐一眼,又用后脑勺对着对方。
她背挺得笔直,让祝文颐有一种错觉——再直一点贺林奈的腰就要被折断了。
祝文颐走到了贺林奈旁边,把手上的糖全部塞到了贺林奈的帽子里,说:“你要吃巧克力吗?”
“……”
贺林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都塞我帽子里了,让我怎么吃?”
“呃,我以为你不想吃,只好硬塞给你。”
祝文颐说,她低下头,注意到贺林奈小腿的淤青和脚踝的肿胀。
“你真的是去打架了吗?打输了?”
贺林奈横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你知不知道你哪里错了?”
祝文颐说。
贺林奈听见这话就来气,还以为祝文颐是故意来挑衅的。
她右手握成拳,重重地锤在了祝文颐的脚背上,把祝文颐疼得尖叫起来:“你干嘛!”
“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只知道你是来找打的。”
贺林奈恶狠狠地说,说着,拳头还转着圈碾了几下。
祝文颐的脚背又疼又麻,觉得有些站不住,干脆席地而坐,就在了贺林奈的旁边,说:“你不说你错在哪里了,就不能出去,难道你要在这里跪一夜?我告诉你错在哪里了,然后你就可以去吃晚饭了。”
“我没错!”
贺林奈不愿意在祝文颐面前露怯,横了对方一眼。
祝文颐解释说:“告诉爷爷他想要的答案就好了,你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就是呗。
跟他们作对没好处,不如老老实实认错。”
祝文颐见贺林奈没怼回来,便知道这算是说动了一半,于是接着道:“一是打架,二是把我弟弟丢在那里不管,三是说谎。
最重要的是说谎,我觉得承认这一点就差不多了。”
贺林奈斜着眼睛看祝文颐,说:“你挺会找理由啊,我还以为我是替你们俩受罚。”
祝文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贺林奈说的也没错。
弟弟和自己做出这种事情,连妈妈都生气了,爷爷肯定也很生气。
但自己跟弟弟刚刚住进来,还算不上太亲,爷爷不好惩罚,只得找个由头让贺林奈罚跪,算是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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