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人家里还是这么热闹。
“云姬说。
“我明天就让山阳去找生有荷花的湖,这一次一定要找到闻重不可。”
天衍亲吻云姬的鬓角。
云姬噗噗笑道:“官家就是不肯听闻大人的话,他若被你找到,一定要被气坏的。”
天衍有些惆怅地笑了。
鄱阳湖上。
水面烟波渺渺,荷花老尽,莲蓬新生。
一乌篷小船,横斜水上。
红叶倚着船顶,立于船头。
乌篷中传出华丽似缎,颓靡如纱的吟唱声:
“君似荷花侬似莲蓬,去曷来兮手扶空茎。
漫言无情惹恼多情,只怨开谢不同时令。”
红叶不理他,眉尖若蹙,恹恹地望着湖面。
眼前划过一叶小舟,汉子弄棹,娘子给他擦汗。
打情骂俏,言笑晏晏。
红叶眉尖的纹又多了几道,他一把掀开帘子,钻入船篷中。
“你就不能出去透透气!”
他冲里面人叫道。
篷内豆灯一盏,酒桌一方。
墨青蓝一身水蓝色兰叶纹长衫,执笔坐于桌前。
红叶坐到他身边,看着面前干净简单的信笺上漂亮的行楷,高旷又不入疏狂,缜密而不流琐屑。
墨青蓝凝眸专注地写着。
“这些信你还要写到什么时候?”
红叶有些悲凉地叹道。
墨青蓝拎起信纸轻轻吹干墨迹。
“那一夜我们跟着血迹赶到闻宅,只看到昏迷不醒的天衍和范真的尸体,满地满墙都是血。
闻重他……定然是死了。”
红叶道。
“他真的死了?”
墨青蓝不大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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