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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哪里?!”
王大:“妈呀风兄弟,你可把我吓死了,干啥子这样火急火燎的!”
阮吉:“什么那人在哪里?”
陵洵:“就是你们说的,我的那个阵法师朋友,他现在还在清平山吗?”
王大和阮吉没搞明白陵洵这番激动是从哪里来的,还有点发蒙,“啊,是啊,还在清平山啊。
怎么啦?你那些朋友对咱有大恩,我们也不敢怠慢,就安排在你这山头的后山别院!”
陵洵二话不说穿鞋下床,连件外衫都来不及披上,从王大腰间抢下佩刀,就一阵风似地跑出去。
当初钟离山单独将一个山头腾出来给陵洵和他锦绣楼的人住,为了方便他以后带更多的人来,还特地在后山翻修几个别院,就是希望能让他这奢侈惯了的少爷坯子舒舒服服的,在清平山多留一段时间,甚至还幻想他能在此处娶妻生子,弄他十个八个小崽子养起来。
因此陵洵这里的后山别院宽敞又气派,还占尽了好风水好景致。
几乎是一口气从前山绕到后山,陵洵走到别院外,却被一个腾云驾雾的古怪阵法拦住了,根本无法靠近。
他目光不善地盯着那别院大门半晌,忽然扬声喊道:“我的好朋友在哪里呢?难得我死里逃生,怎么也不出来看看我,还拿阵法将我拦在门外?”
不多时,那缭绕在别院门外的云雾就消散了,院门打开,人模狗样地步出一个男子,这人陵洵这辈子都忘不了。
“嘿嘿,风老板,别来无恙啊。”
那人长得瘦高,面目平实古拙,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武夫,可是身上气场却远不是那种拳脚功夫的练家子能比的。
“别来无恙。”
陵洵手里紧扣着刀,皮笑肉不笑地说,“长史官大人。”
不错,这人正是当日将陵洵从锦城拐走,一路掳到京城中常侍府的秦超走狗,那个长史官。
哪知陵洵这一声“长史官”
才叫出口,他还没怎么样呢,那长史官却突然面色大变,像是做了什么虚心事担心被人听见看见,贼头贼脑地转身往那别院里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才又转过头对陵洵说:“嘘,我的风爷爷,你小点声!
可千万别再提长史官三个字!
好歹咱也是有过交情的,我在中常侍啊呸,我当初在秦超那老贼面前,可没少给你说过好话,你可不能害我!”
陵洵见这里面有些弯弯绕绕,便暂时按住了心中犹疑,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有屁快放。”
长史官将陵洵拉到远离别院的位置,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道:“风老板,认识这么久,我还不曾介绍自己。
在下姓孙名朗,字明德,并州人士,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风老板大人大量,勿放在心上。”
陵洵听得直在心里笑,亏得这人还取字“明德”
,竟然给个大奸宦做鹰爪,也是有意思。
不过他觉得更有意思的,是这人此时如此客气的态度。
照理说,以孙朗的实力,阵术不下于那三名随着独眼匪首攻上山的阵法师,再加上他此次带来的人,其中好像也有不少阵法师,灭掉清平山十次八次应该不成问题,为什么还要摆出这幅卑躬屈膝的态度?
陵洵一改先前神色,笑道:“孙兄哪里的话,孙兄救清平山上下于危难之间,风某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怎可能还将那些微不足道的陈年旧事放在心上?”
见陵洵如此上道,孙朗颇为满意,又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得到高人指点,才来到清平山,帮忙也只是碰巧的事,实在不敢冒功。”
高人指点?
陵洵微皱了下眉,“不知孙兄说的是哪位高人,风某是否有所耳闻?”
孙朗想了想,点头道:“你应该是听说过的,他姓穆,父亲穆寅生前曾在镇南将军府做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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