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说得不错!
豪门势大,我寒门子弟必须团结起来,才有一线生机!
若是我们这次不帮田兄,那么来日,豪门世家以同样的方式折-辱我们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来帮我们!
我们这次挺身而出,不止是为了可怜的田姑娘,不止是为了田兄,更是为了我们自己!”
不得不说,田状元抓住了许多寒门子弟的心理,将他们对豪门世家的憎恶完全激发了出来,让他们彻底的倒向了自己这一边。
田状元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胆敢瞧不起他,欺辱他家人的,都别想全身而退!
最近,顺天府尹碰到了一桩棘手的事儿——新科状元田志鸿,竟把林国公一家子都给告了!
田志鸿的一众寒门同窗们也做起了马前卒,把林国公府给狠狠数落了一番。
顺天府尹在得知原委后,差点没把自己的胡子给揪下来。
这些恩怨情仇的事儿,究竟关他什么事?能别来找他么?顺天府尹开头的时候想客客气气的把田状元给请走,可田状元这次根本就是来闹事儿的,有岂会那么轻易的离开?
被闹烦了之后,顺天府尹想派人直接把田志鸿和他的同窗们从顺天府门前给轰走,立马被扣上一顶勾结林国公府,迫害寒门学子的帽子。
顺天府尹最后啥也不说,直接派人去通知了林国公府,然后自个儿回顺天府去了。
闹吧闹吧,反正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听田状元声泪俱下地诉说了他的遭遇,还对他十分同情。
有一部分人去对田家的说辞表示了疑惑:“林家一家子都是好人,怎么会像你说得这样不堪?我家曾有人在林家做过短工,对林家人的品性很清楚,林夫人绝不是那种刻意把你妹妹请过去伺机羞-辱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我侄孙女曾经在林家做过奉茶的丫鬟,所以对林家的宴客习惯有几分了解。
林夫人在宴请勋贵家的夫人与小姐时,是不会同时宴请清流之家的,反之亦然。
听你说,这次宴会,林夫人请的多是些贵妇贵女,既然如此,田家又怎么可能受到邀请呢?再说,田家也不够受邀的资格呀!”
说话的是个老人家,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的,倒有几分老书生的感觉。
田状元的同窗们听着那人前头的话,还在思考,待听到最后那句,自尊心一上头,不免又炸了:“林家歧视我寒门子弟,还歧视得这般理直气壮么?不愿邀请别人就算了,还谈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真以为人人都想扒着他林家么!
林家再是有权有势,我们不稀罕!”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就爱冲动!
我老人家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激动个什么劲儿!
田状元虽是今科状元,但毕竟才当状元没多久,林家哪里知道你是谁啊?还给你送帖子呢,想想都不可能吧!
状元虽然看起来很了不起,但毕竟三年就能出一个,难不成,每出一个状元,林家都要往他家递一回帖子?想多了吧!”
“这尊重啊,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给的。
想要让别人尊重,就得做出些让人尊重的事儿来。
你什么都不做,成天嚷嚷着说别人不尊重你,别人看不起你,别人折-辱你,有什么用呢?跟人当街骂战,你们觉得很光荣么?有这些时间,多少事做不得?”
老人家说着,摇了摇头:“哎,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办事不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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