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桑娘讶异的抬头。
“蚕精是天生的丝织能手。
所有的图案都是编织而成并非刺绣,所以才会这般天衣无缝。”
玄天青伸手取过一方丝绢递到桑娘的手上。
桑娘伸手细细抚摸,果然布面平顺,没有任何针脚的痕迹。
“蚕娘族姓姓白。”
玄天青靠了过来:“咱家里的那件霓裳羽衣就是她的族人上古时的杰作。”
他的气息温热的撩过耳边。
桑娘有些尴尬的往旁边躲了躲,看了旁边的汴沧月一眼,他正负着双手仔细打量着绣品,并没有看向他们的方向。
“不是你家的世交?”
桑娘回头撇了玄天青一眼。
他顿时哑然失笑,摸摸自己的下巴,颇有些玩味的开了口:“娘子,你是在吃醋么?”
桑娘放下丝绢转身就走,一张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身后传来玄天青低低沉沉的笑声。
汴沧月扭头看了看玄天青:“你与桑娘感情倒是好得紧。”
“这个自然。”
玄天青收了笑容,语气淡漠:“不知汴公子今日里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贺美蚕娘开张大吉。
又能是为了什么?”
汴沧月转身走向桑娘的方向:“玄公子未免也太多虑了……”
“……哦?那如此,就在蚕娘的府上住下,有劳蚕娘安排了。”
桑娘来到垂帘后,便听见张三爷的这后半句话,身子于是顿了顿,正待往前走,身后有人伸手帮她撩开了垂帘,抬头却是笑得云淡风清的汴沧月:“桑娘,仔细点脚下。”
丝绸行会的人闻声都转过了头来,看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化莫测。
桑娘看看汴沧月,道了声谢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落了座。
这边美蚕娘笑着对桑娘点点头,又回头看着张三爷:“这个自然。
三爷放心。
郭尚书是蚕娘的义兄。
而今蚕娘也是这江南丝绸行会的人,自当美言几句,不叫家兄危难才好。”
蚕娘是郭政的义妹?桑娘不动声色的垂了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身边汴沧月跟着落了座。
玄天青才从后院转了出来。
“这人都到齐了,大家都来旁院用午膳吧。”
蚕娘站起身来,眼波流转的扫过玄天青:“请。”
夜了。
嘈杂了一天的蝉鸣好不容易消停了些。
桑娘褪去了外衣,换上纱裙偎在窗边吹着夜风。
好歹算是凉快了不少。
只是想起日间的事情,免不了心里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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