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真打算守着这破酒馆过一辈子?
这样的想法让珲玉有些意兴阑珊。
懒洋洋起了身子,抖了抖毛毯上粘上的沙尘,穿过茅草编制的窗帘回了自己的卧房。
利索的穿上衣服,将身后齐腰的黑亮长发梳成一个大辫子,挽了挽袖口,便下了楼。
来到后院跋博峰已经穿上了衣服。
见着她他也不说话,淡淡的点头便表示打过了招呼。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沉闷。
珲玉甩着长辫上的串珠慢悠悠从他身边走过,等到他转头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几眼。
穿着衣服也能隐隐感受到那布匹下的肌肉蕴含的力量。
他的头发微湿,尖端还带有几滴晶莹的水珠,轻轻一滑便落到了他的肩上,在灰色的亚麻布纹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珲玉咽了口口水,顿觉嗓子有些发干。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打量,跋博峰回国了头。
珲玉与他漆黑的眸子一对眼,心里顿时慌乱,匆匆忙忙的便一低头进了后面的房间。
稍顷,便听见里面传来她清脆的声音:“小胜子,别作死,赶紧起床给我干活去!”
天井里跋博峰立于原处,刀削般的脸上掠过一丝浅浅的笑。
这驿道边的小酒楼,若说有多好的生意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来往的商队士兵也保证了可以养家糊口。
这小酒楼开的地方其实离定襄城并不远。
站在酒楼楼顶往回望,远远的便能看见前方有一方土黄色的城墙,那便是定襄城入城的城楼。
这些年局势渐渐的不稳。
不过因了紧挨着定襄,这一片倒也还算太平。
塞外边疆,平日里做活的做活,放牧的放牧,不过因为每年一度的那那乌节近在眼前,来往的人多了些,珲玉的生意也便好了些。
今儿个酒楼里难得的满员,直忙得珲玉来回跑着恨不得能分身。
那个到点才来店里帮忙的厨子是肯定不能出来招呼客人的。
小胜子现在滑的像条鱼,关键时刻指望他还不抵指望自己。
珲玉从厨房里取出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切好了的二斤大片牛肉,一堆盘的馍馍,还有两壶烧酒。
珲玉端着盘子来到了靠门的一桌。
这里围坐着一圈络腮胡的大汉。
早先进门的时候看珲玉的眼神就不太对劲。
这会儿见她亲自上了菜,几个人互相给个眼神,后面的人便站起来拦住了珲玉的去路:“掌柜的,兄弟几个来你的酒楼捧场,你怎的也要陪哥几个喝两杯才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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