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树的叶子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敲击声。
树身不断的颤抖着。
汴沧月慢慢走到树身边,抬手抚上了树身,树于是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桑娘,与其让别人告诉你,不若我自己说的好。”
玄天青轻轻推开桑娘,垂眼看着她的眼睛:“正如慈兰所说。
我的刀本是冰魄,并非血刃。
当日里第一次与汴沧月交手之时我曾经从你的身上取过至阴之血,引到刀上,让它化作了血刃。”
汴沧月静静的负手立于树下并不转身,玄天青顿了顿:“而后你的心口植种破体而出之时,我将刀刃刺进了你的心口——你的魂魄被封于刀身之上——从此以后,冰魄血刃便与你融为了一体。”
什么意思。
桑娘怔怔的看着玄天青,他的唇边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换言之,若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便无法再用它了。”
“我曾经告诉你。
你心口的这个印记,只怕今生今世都去不掉了。”
玄天青定定的看着桑娘:“你的至阴之身,便是我的刀鞘。
刀在你的身体里,受你血液的滋养越发的强大。
百年之后你归去,你的魂魄便会被刀炼化,从此没有轮回——你可怨我?”
桑娘怔了良久。
抬手摸到自己心口那个明显的小突起。
视线落到汴沧月身上,他正向她望来。
是不是他在当日看见她心口的印记时便已经明了了一切?桑娘黯然垂首,少顷牵起一个微笑看着玄天青:“桑娘既为你的娘子。
自然生死相随。
若他日魂魄为刀而炼化,也算是长伴夫君的左右了。”
汴沧月的手闻言蓦然一收紧握成拳。
玄天青转身迎向他的目光:“今日一行,有劳汴兄。
现下不如启程回阳间可好?”
“……好。”
汴沧月淡然开口:“如此便启程便是。”
玄天青微微颔首转身环视一周,但见院子里除了安静的两生树外,一片空荡。
玄天青脸色一变:“大狗的魂魄呢?”
三人追出蛟院。
外面依然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回身看去,暗青色的青铜小院越发的显着阴沉。
小院天井上空的黑云漩涡一样翻卷着,里面露出隐隐的火光。
汴沧月面色一沉:“两生树在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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