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珀接过鬼刈的剑,心底有几分踏实,随即把剑拿给辟邪。
「这是我大哥的剑,没有刃,靠的是你的意志,你的意志有多强,剑就能发挥多大的能力。
」
「谢谢。
」辟邪道过谢,转身面对蓄势待发的癸巳。
这一战,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无论如何,他都会活着回到卫婳月身旁。
☆ ☆ ☆
「答!
答!
」
辟邪满身血淋淋,血仍在滴着,滴在脚边溅起更小的血滴,他的脚伤深可见骨,他的手已被红色掩盖,几乎无法举起剑,即便如此,他依然直挺挺站着。
他手上的手环也碎裂满地。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呵啊……呵啊……」
静谧的阎王殿上,除了重且缓慢的喘息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为了婳月,他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去──就是这个信念,让他支持到现在。
「锵!
」
再也举不起来的剑与地面擦出铿锵的声音。
这一声也惊醒了怔住的癸巳,但他没有下一步逼杀的动作,只是静静注视辟邪的变化。
在与自己对峙了整整三日后,又受他好几次重击,辟邪为何仍然屹立不倒?
鬼刈满意眼前这一幕,魏珀对辟邪更是钦佩不已。
判官盯着手中的生死簿,上头载着辟邪的名,名下一行写着「一百六十年」的寿命正逐渐锐减。
他晓得辟邪绝对撑不过今日了。
「呵啊……呵啊……」
辟邪低声喘着气,正努力活着,就算清楚自己的性命已无法继续,活着回去恐怕已是梦了,但他仍要为卫婳月拚到一线生机。
回过神,癸巳再次举起剑,纵然对辟邪有丝敬意,他仍要执行任务。
最后一剑了。
眼看癸巳就要结束这场比试,但辟邪却咬牙屏息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闪过癸巳的攻击,他的剑也在瞬间找到空隙抵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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