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她拿出纱笠遮面,“好了。”
“我不在意你的脸,在外面你可以随心要戴不戴,在我面前永远都不必。”
“我是为了要防风沙。”
他讪讪的笑。
“这样也好。”
两人又往前走。
这边的街道呈土字行,经过酒馆、荼楼、衙门、布庄,出了门楼有座石桥,桥约奠三尺宽,两边没有木栏,脚下的河水哗啦啦的奔流汹涌,她走到桥中央,站在那,风吹得她像是大风里的一片树叶,他看得心里一紧,动作比想法快,伸手拉住她,快步从石桥上下来。
桥下的岸边泊了艘没有扯篷的尖角船,水道的水清澈如碧。
他先上了船,然后接过霜不晓的手把她拉上船。
她只觉得那只手温和有力,并不讨厌。
他跟舟子说了声要到秦岛,船“欸乃”
一声,划破水面。
霜不晓抬起头望天,白云轻盈的掠过天际,再看向四同,水道宽阔,两岸都是用很大的方石去填的,没有青苔污垢。
他接过她的小包袱放在船舱,见她不坐,他也陪着站,她的衣衫随风飒飒作响,长发在风中摆荡,有一丝掠过他的腮边,有种冷清的香气入鼻,说不出来又抹不去。
老看着远山和近水也有点晕,他像是知道她的感觉,他伸手欲牵她坐下。
“坐一下,坐者比较不晕。”
她模糊的看着他的手,忽然听到船家吆喝了声,“大爷,靠岸了。”
他踏着跳板上岸,又牵过霜不晓下船,然后摸了一串钱给那船家。
那船家收下,道了谢,篙在岸边处点了下,船轻轻的离了岸。
虽然也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有佘,但是她从来不知道有这叫秦岛的地方。
它不只有水路,还有陆路,地方看起来很大,方圆居然不下百里。
一座庄子建在山丘上,一边是嶙峋岩石,一边水色动人。
上了坡,道路两边居然有碉堡和尖锐的柵栏,另一边多是房舍。
大门十分沉重,不知道什么做的,包着铜角,一边贴着褪了色的福宇,德宇,石墙左右绵延开来,看不到尽头。
一边是拎着一只小包袱,便宜老婆心安理得的进了人家家门。
前后好几进,院落有始国东方格局的宽敞,建筑却是属于南方排云国的精巧,堂前一片花海,有自檐垂下的,有狭廊摆着的,石板路旁种的,绿意与花、院落和建筑和谐的融为一体。
四下干净,也静得很。
她伫足。
“不喜欢这里?”
他口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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