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祖母来信告诉我,机缘巧合之下,念念遇到一名医,在他的调理下已经不似从前了,前几日我见她,与寻常人偶感风寒也没多大区别。
如今看来,那位名医便是季不眠了,念念的机缘,便是定国公府与肃王府。”
说到这里,苏远山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你肯定在疑惑念念只是掉水里,又被马上救了上来,穿那么厚的衣服,说不定水都还没来得及完全浸透,问题不大,最多再休息几日便好了,为何定国公与我会那么担忧。”
苏远山看着自己懊恼的儿子,见他默默地点下了头。
“当我听到念念被怀元推入冰水,我第一次想要相信有佛祖,我在祈祷上苍,说不定季先生已经把念念治好了,正如你所想的,念念多休息几日便好了。”
“但郡主说念念可能撑不过去了,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知道,这一推,能要了念念的命。
那一刻,我只要念念能活着,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答应,即便他们带走念念,即便他们要了怀元的命。”
苏远山声音哽咽,眼眶湿润。
“现在不也还有季先生在,念念定然会无事。”
苏怀舟急切地看着苏远山的背影说道,也不知道是想安慰苏远山还是想安慰自己。
“没用的,你祖母告诉我,季先生想尽了办法,与定国公以药以武调理了念念的身子十几年,都没办法根治。
今天被怀元一推,便回到原点,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
如今,念念是救回来了,但之后的冬天,念念是得多难熬啊!”
苏远山摇摇头,神情落寞,嗓音沉闷沙哑。
“父亲。”
苏怀舟看着苏远山的背影,感受到了他的悔恨与悲凉,“父亲真的相信那个老道士的话吗?”
苏远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初槿斋的方向,他信吗?他本是不信的,但是他也一直用那句话去掩饰自己给念念赋予的委屈与悲伤,用那句话去解释自己对宛宛理所当然的偏爱。
念念,爹爹不奢求你的原谅,爹爹只求你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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