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州府大人似有不悦,本官审案,何时轮到你个小小民女指手画脚?
是泰安王道:“放进来吧!”
州府大人这才没话说,命令衙役将外面击鼓之人放进来。
这一来,不得了,击鼓的可不止一人,他们皆是从这十里八乡赶来的乡亲,呜呼哀哉的将州府大堂挤了个满满当当。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州府大人重重落下惊堂木之后,所有人才放小了哭声,将注意力放到这堂上坐着的几位威仪的官老爷身上。
州府大人问:“何人在堂下哭嚎,击鼓有何冤情?”
跪在堂下的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民女宋氏,我夫君三年前离家未归,曾来州府击鼓,后不了了之,未曾想昨夜夫君亡魂突然托梦前来,称自己已于三年前,在一名叫荡湖村的地方遇害,尸骨沉于湖中……”
州府大人一听,竟真与荡湖祭品一案有关,他便指着另一老者问:“你呢,为何击鼓?”
“草民许大,我儿子许三四年前离家未归,我苦寻四年未果,昨夜突然梦见他与我说话,说他已在四年前被一荡湖村名叫王刚的人骗去,现已死去四年,尸骨沉于荡湖之中!”
还是荡湖村案的受害者家属,州府大人先前对南昭所言多有不信,在接连询问了数位击鼓鸣冤之人来意之后,皆得到了相同答案,且这些人多数也在之前失踪人口的卷宗内记录在册。
他老眸看向站在堂下的那位名叫南昭的女子,见其面色淡定,似乎对此早有所料,莫非真如泰安王所说,她身有异术?
无论真相如何,这些乡民都一同梦到了亲人的亡魂,差不多已肯定,这些人都在死了!
所以,此案关键点也基本解开了,南昭完成了泰安王嘱托之事,默默的从州府衙中出来。
周仰见到那抹单薄的身影一瘸一拐走出去,他立即起身追了出来。
“南昭——”
她站定回身,微微一笑问:“王爷,头上的伤还好吗?”
“无碍。”
这整日,忙碌荡湖案,周仰都顾不上自己的伤,可见他是一个爱民正直的王爷。
南昭为泰州百姓开心,不过,如今已帮瞎婆婆寻回亡子音讯,她也该离开了!
荡湖祭品案告一段落,周仰本该轻松,但他却似乎有些心事,他说:“刚才寻龙来汇报,说昨夜沈家的一艘商船到达泰州港……沈公子也在那艘船上。”
南昭听后,脸上的表情一怔。
沈如故终于来了吗?
周仰试探的问:“他该是来接你的,你要随他回去吗?”
南昭眸光看过去,不难在对方眼中发现一丝期许的目光。
她早知泰安王寻了她许久,自然是不希望她离开,可是,她终究与沈如故已拜堂成亲,是他的发妻,她也没道理留下来,便点点头道:“这些天,承蒙王爷照顾,王爷好好保重!”
周仰听她说完,咧嘴一笑说:“怎生搞得与生死离别一般,本王现在与你也是生死之交了,就算要走,也得帮你践行,所以其他的话,之后再说吧!”
这般说好,周仰派马车将南昭送往泰州港,沈家的商船是最大的,一眼便识。
南昭下了马车,一瘸一拐的蹬上甲板,心里想着,李子坡吃人肉的李二娘、黑山里与她长得一样的女子像、荡湖的上百祭品冤魂,都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冰山一角,马上就要见到沈如故了,这些日子,不知他过得如何,反正她仿佛又死了一回。
此刻,她想见到沈如故,因为有很多话要问,所以她加快了脚步。
“你是谁?”
前面走来一位中年大叔,看穿着打扮,还有这船上其他做事的伙计对他都毕恭毕敬的,想来在沈家帮忙打理生意的管事人。
南昭礼貌的回答:“我是沈家少夫人!”
那位大叔一听,不免为之冷笑:“你是沈家少夫人?”
南昭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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