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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
裴星铭彻底被气懵了,“你是真他妈的不知好歹啊。”
闻铃和厅响也都有点儿生气了,周唯月则是不明状况。
陈老四却是能看透状况的人,赶忙劝说了句:“小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一路辛辛苦苦地跑来找你玩,你不好好招待人家就算了,还让人家滚,你不占理呀。”
宋熙临不为所动,直接牵动了缰绳,掉转马头。
裴星铭气得要死,拔腿就要去追,却突然被司徒朝暮扯住了胳膊:“算了,回家吧。”
裴星铭气急败坏:“凭什么算……”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看到自己妹妹眼圈红了。
眼泪也已经开始在她的眼圈里打转了,但她又特别倔强地坚持着、隐忍着,不让那两滴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鼻尖都忍红了。
肉眼可见的委屈和伤心。
裴星铭又气又心疼,咬了咬后槽牙,不甘心地看了宋熙临的背影一眼:“他妈的走就走,老子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司徒朝暮就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闻铃立即上前两步,牵住了司徒朝暮的手,冲着背后的一人一马大喊道:“有些人就活该没朋友!”
又对着司徒朝暮说了句,“你哭什么哭?泪没地方流了?在这种稀巴烂的地方给谁哭丧呢?”
哭了?
宋熙临呼吸一滞,猛然扯紧了缰绳,不等马停稳呢就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了过去。
司徒朝暮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正脸,只能看到她低着头,纤瘦的肩膀在微微耸动,还时不时地抬起右手,用手背去擦眼泪。
真的哭了……
宋熙临不知所措地僵在了马背上。
司徒朝暮他们五个却没再回头,一声不响地原路返回,身上的衣服和背在背后的旅行包上无一例外的占满了灰尘与草屑,彰显着他们这一路的风尘仆仆。
司徒朝暮是他们这群人中个头儿最小巧的一个,像是被夹裹在一群成年人中的小孩,走起路来也不再如同平时一般昂首挺胸、气定神闲了,肩膀塌了下来,脑袋一直垂着,左脚还有点儿颇,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那股子流氓气和土匪气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目了然的难过和委屈。
这条山路也是真的不好走,滚石碎石铺了满路,司徒朝暮的左脚脚腕本来就疼,又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圆形的碎石,导致脚腕又崴了一次,疼上加疼,汹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涌出了眼眶。
一直隐忍着的委屈和难过也借此机会爆发了,她突然就放声大哭了出来,呜咽着哭诉:“哥,我脚疼。”
裴星铭立即卸下了背包,反背在胸前:“我背你。”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落,背后就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
几人同时回头看了过去。
宋熙临再度扯紧了缰绳,在几人身后停了下来,紧张又不安地看着司徒朝暮,一副欲言又止的拧巴样子。
裴星铭就没给他好脸:“你干嘛呀?大发慈悲了来送送我们?”
闻铃也是一样的阴阳怪气:“来碧屿村总共就遇见俩人,一个泼皮无赖,一个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可真是人杰地灵。”
厅响:“跋涉千里,大开眼界。”
周唯月就很直接了,气呼呼地看着宋熙临:“哼,你是个坏蛋,把司徒弄哭了,以后再也不和你当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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