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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着车到了码头,早有一只备好的船,萱娘上了船,吩咐舟子速速划船,船轻就快,行出去不过三十来里,就见一只船靠在岸边,旁边还有数只渔船,瞧情形却是被那几只渔船逼停在那里的,萱娘的心这才定了,长出一口气,舟子见了目标,划的更用力些,萱娘只是觉得一霎功夫,就到了那船面前。
渔船上却站着一人,正是王大,旁边还有一个领头模样,渔夫装扮的,见她来了,忙上前行礼,萱娘点点头,手里已经备好了一只荷包,交到王大手里道:“拿去分给大家,耽误他们打渔了。”
王大接过银子,对那渔夫唱个诺,递到他手里,渔夫接过,掂一掂,差不多有十两左右,喜上眉梢,忙的又行一礼,招呼渔船散开,让萱娘的船过去。
那大船上的人却是正急得一脑门子的汗,今日方才娶了新妾,预备在船上整顿喜酒花烛,好做美梦,怎的方行出不过三十里地,就被这几条渔船团团围住,停在这里,欲要遣个人去问问,却是无人理他,急得在船上团团转,瞧瞧那舱中正在哭泣的美娇娘,福至心灵,想起她是湖州富家出来的,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就问:“可是你家骗婚,要抓我去见官?”
惠姐头发被他揪住,又被他这样一问,本是甚都不知道的,越发哭的满脸泪痕,这人心头焦躁,不由扬起手,两耳光就上去了,见惠姐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悻悻放开她,自己在那船头踱步。
见萱娘的船来时,众人对她恭敬,已晓得她就是主事的人,等到萱娘上了船,忙上前作揖打拱。
烈女
萱娘也没还礼,只是径自进了舱内,正在哭泣的惠姐见她进来,扑了上去,一声三婶叫出来,就呜咽不止,萱娘不由也觉鼻酸,抚一抚她的发,再瞧她身上衣裳,还整整齐齐,心这才安了。
这人见萱娘这样,还当萱娘安排这些船只来,是要来把惠姐抢走的,心里心疼银子,抢前一步道:“要走可以,把银子拿来。”
萱娘这才转身,细细打量了下,这人四十来岁上下,身材富态,唇边一撮小胡子,看相貌也还周正,只是眼里有些血丝,老王此时也蹭了进来,走到萱娘身边,陪笑的道:“奶奶,这就是惠姑娘的姑爷,唐老爷。”
说着转身就想给唐老爷说话,耳边就响起萱娘冷冷的声音:“甚么姑爷,甚么女婿,我倒是想知道,这亲是怎么结的?”
老王没料到萱娘一开口就是这话,不由有些急了,唐老爷听的这话,双手撸撸袖子,冷笑道:“还说你陈家在湖州是有名声的人家,欠了我的银子,还不出来拿个女子来抵,倒有脸来说这亲是怎么结的话。”
惠姐见了萱娘来,已是不哭的了,谁知听了唐老爷这句,她虽生长富家,却也知道银子难挣,况且爹爹死了这一年,娘常日里唠叨的就是没银子的话,三百两银在她看来,也是天高海阔的一笔钱,三婶虽能干,却不知能否把钱凑出来,又被唐老爷瞪了眼,不由又要流泪。
萱娘听了唐老爷说出实情,冷笑一声:“照唐爷话里的意思,惠姐是源哥欠了你的债,源哥这才把妹妹抵给你的?”
唐老爷坐下点头道:“就是如此。”
接着拍拍大腿:“扬州美女如云,我又怎的反跑到湖州来寻个妾呢?”
说到得意处,双腿叉开,眉毛一耸,对萱娘伸出三根手指道:“源哥欠了我两百两银子,还有一百两的财礼,拿了来,这丫头就换了你去。”
说着跷起脚,望也不望萱娘一眼,萱娘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唇边浮起一丝冷笑,招呼了声:“王主管。”
王大早在舱外候着的,忙进来双手侍立,萱娘淡淡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王大恭敬应道:“照奶奶的吩咐,五百两银子已经预备好了,现时就拿进来?”
萱娘点头:“嗯,不过这位爷也用不了那么多。”
王大已经明白,行一礼后去萱娘船上拿了个箱子过来,瞧来颇为沉重,在唐老爷面前打开,里面却放着明晃晃几锭大元宝,王大从里面取出五十两一锭的元宝六锭,恭敬放在唐老爷面前。
唐老爷初还以为陈家已经败落,不过剩的一个空架子而已,况且这情急之时,定是要凑上一凑,没料到萱娘有备而来,不由踌躇了起来,惠姐见萱娘拿出银子,心里大定,却还怕唐老爷不肯放人,手里只是紧紧攥着帕子,目光不时往唐老爷身上又转到银子身上。
萱娘反倒一身轻松,唤过老王:“老王,这媒是你们做的,这要退了这门婚事,也要你在中间说说。”
老王忙忙的应了,走到唐老爷身边福了一福,赔笑道:“唐老爷,你瞧这银子都已备齐了,是不是把婚书拿出,了了这事?”
唐老爷见萱娘并不望自己一眼,细瞧她面上神色,却有些瞧不起自己,心里不由有火上来了,自己在扬州却也是有头有面的人,怎的来了这里,竟被个妇人瞧不起了,冷笑道:“若我不罢了这门婚事呢?”
萱娘哂笑:“那只好公堂上走一遭,却不知拐了良家女子做妾是何罪名?”
你,唐老爷没料到萱娘会这样说出,却是输人不输架,起身道:“婚书在手,怎的是拐骗?”
萱娘把惠姐拉过来,替她理着头发,擦着眼泪,淡淡的道:“唐老爷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还要在异乡和人赌气不成?”
说着这才抬眼看向他,唇边露出笑容:“这事是谁先做的,自去找谁,我却只是尽了我的,银子送上,人我带回就可,旁的和我无干。”
这话却是隐隐透着要唐老爷去寻源哥问的意思,唐老爷不由狐疑,看向萱娘,萱娘又是一笑:“家门不幸,出此逆子,以致有今日之祸,然此事本由逆子所为,方才急躁之时,还愿唐爷谅解。”
唐老爷见萱娘话锋一转,又这般说了,心里想的又说不出来,萱娘见他这样,一手携了惠姐,起身道:“还望唐爷把婚书拿出,这事只当没有就是。”
唐老爷的话又被堵在喉咙里,再往外面望望,那几只渔船却还没散去,思量了下,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况且和银子赌气更是不好,开箱取了婚书出来,递给萱娘,萱娘接过细看,见和从二奶奶那里拿来的婚书一样,招呼众人退出,上了自家的船,围在那里的渔船见萱娘出来了,这才四散开来。
唐老爷似被定在地上一样,思忖一会,却也没回转湖州,只是收了银子,吩咐他们开船回扬州去了。
萱娘此时听了他们来报,唐老爷的船回扬州去了,冷笑一声,倒还是源哥造化,俯身瞧着依在自己膝下的惠姐,此时她虽不再哭了,脸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不由叹气道:“你就住在我那里,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女儿了。”
惠姐听的不需去见自家娘和哥哥,心里也是有些欢喜的,点头应了。
萱娘拍拍她的身子,想起一事,问惠姐道:“你那丫鬟倒还机灵,记得去报信,只是要想个法子把她叫来依旧伺候你才好。”
惠姐听的萱娘提起那丫鬟,直起身子道:“三婶,她却只是伺候过我几年的,年初就被娘嫁出去了,说家里进项少,用不了这许多下人,却是昨日我听的哥哥和娘在那里说,才知道有这事,恰得她来探望我,才求她去寻大伯的,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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