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表哥天生就是一荤素不忌的主,十分之没有节操,看见美色就手发痒心发痒,保不准楚平对永宁会起什么邪念。
楚平哽了一下,瞪大眼,笑容间很有几分你知我知的诙谐味,“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去碰他呢。”
如果不是邪念,怎么刚才落在永宁身上的视线那么古怪,还是那句话,他对楚平的节操很没信心,于是很放心不下:“不敢就好。”
楚平嬉皮笑脸地为他斟酒,自己又捡了几颗花生米入嘴,一边嚼动一边感叹,“哎,这人生的真不错,也难怪陛下您看得上眼,呵——呵。”
那几声笑声古怪的厉害,他不禁皱眉,“什么叫看得上,这话怎么那么难听,楚平,寡人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添堵的。”
楚平忙道:“行,行,我明白的,不过我只是奇怪——”
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陛下……您什么时候去南馆的啊?也不带上我……”
端着酒杯的手一滞,楚桑瞪着对方,“什么南馆?”
“咳,就是小倌馆啊,您不是说不去的吗,口味一下子就变了真叫我琢磨不透啊……”
楚平摸着自己的脸感叹。
楚桑莫名地心一跳,“你说什么呢,小倌馆?寡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你知道寡人不爱去那种地方的。”
楚平还是笑,不过有些勉强了,“陛下,您不去小倌馆,那怎么把那里的红牌带来的?”
说完,就指指门口的方向,示意口中的那个人便是还未归席的永宁。
楚平发现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反映了,只是僵坐着,然后身子遽然一震,声音都微微变了,“你说什么?”
楚平也摸不着头脑,坦白道:“就是永宁啊,他不是南馆的红牌嘛。”
酒杯直直落在怀里,打湿了袍子,楚桑全身寒战,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拳,“胡扯。”
“没有吧?我在南馆见过几次,他的样子太俊了很好认。”
不过楚平又道:“说不准人有相似……那个,他真不是您从南馆那里带来的?”
胡扯,那种地方他从是来不去的,说永宁是那种地方的红牌,简直就是污蔑,永宁那么干干净净潇洒不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地方的人!
但楚平的样子也不像在开玩笑,对,楚平也没这个胆子开这种玩笑的,他手抖的厉害,只想马上质问永宁,把这事解释清楚。
“小楚?”
这个声音让他从狂热较焦躁中缓过神来,他看着从门外缓缓走近的青年,劈头就问,“永宁,他说你是南馆出来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预想之内的勃然大怒,被人这样污蔑,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楚桑只看见青年俊脸上一点点惨白下来,血色尽失,但也不解释,只是站在雅间的门口。
楚平一见这紧张的气氛,就打着圆场,“哎,哎,我可能记错了,那个——”
“你闭嘴!”
楚桑屏息等着,等着好友给他一个解释,他心急如焚,拍案而起:“永宁,你说话呀!”
一向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青年在短暂的沉默后,露出一个苦到不行的笑,点头道:“他没记错,记性很好。”
“……”
“我是在南馆,我从小就长在那里。”
风华逼人的青年现在显得有些落魄了,尽管是满不在乎的口气,认真听的话,还是听得出里面的羞耻和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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