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她会把家务弄得多好,但与其让她到处乱跑,不如给她她喜欢的事做。
在他沾沾自喜的同时,殊不知这是宠溺裘胭脂的开端。
深沉的夜。
简陋的书桌,两把凳子,就是所有了。
纱罩灯照亮宽广的空间。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
指着已然铺上垫被的长椅,袁克也说道。
刚沐浴过的裘胭脂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这里。
虽然那厚厚的丝被看起来十分柔软,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好。
——我喜欢昨夜那个房间。
就着袁克也准备的纸笔,她飞快写着。
刚刚,她还在那里。
“太远了,我看不到你。”
他不要她又不见,今天那样的寻找太伤神费力,一次就够了。
——我坚持。
“这件事由我做主。”
她转身逃到华胥身后,对着袁克也一径摇头。
“出来!”
她竟敢!
可恶。
她从来不曾服从过他的命令,为了抗拒他,居然躲到另一个男人的背后,杀千刀的。
他的表情的确吓人,裘胭脂大气也不敢喘,她发现自己好像被蛇盯梢的青蛙一样,全身无法动弹,他为这样的事发火,不是太奇怪吗?
他把她当成什么?她再卑微,好歹还是干净的身子,一旦在这里歇下,不全毁了。
她再度违背他的命令,十指紧紧抓住书桌,当作支持的力量。
莫名被当成箭靶对待的华胥只觉眼花缘乱,行动如风的袁克也已经钳住裘胭脂,将她摔到躺椅上。
“不要让我看见你躲到任何男人的身边,否则,我会先砍了他。”
他的声音冷如泛寒光的利刃,断然出鞘。
胭脂抿嘴,朝凶恶的他伸出尾指。
“我……”
华胥捂住自己合不拢的嘴,暗示地对胭脂拼命乱摇一通。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骂他的好友,简直是跟老天爷借胆。
一个要砍他的脑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他到底要站在哪一方才有可能安全撤出暴风圈。
袁克也冰削似的朝他一瞥,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呜……好苦哇,为什么他要坐在这里做饼馅儿呢?
“说,她那小指头是啥意思?”
袁克也不会蠢得以为是在称赞他。
“都敲二更了,你不是还要学手语吗?咱们赶紧上课,明儿个还有一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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