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忙不迭地答应:“好好,我打车过来——可是,老师,你总得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吧?”
“唉——我们的采访对象实业家郑景鹏因为有突发事件不得不离开武汉一段时间,已经定了上午十一点多的机票。
原本定于今天下午两点钟的采访现在提前到九点半,采访时间也缩短了。
还是人家给我们报社面子才答应改时间的,别家报社都直接推了……我早上一接到通知就赶到郑景鹏下榻的酒店,准备先解决了,可是材料都在你那里,我年纪大了,记得的有限……所以——赶紧来……”
可能真的很急,说完就直接挂机了。
若惜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九点了,而那家酒店好像处在郊区,也不禁有点急了,打了辆出租车就直奔酒店。
刚下车,若惜就看见她那戴着无框眼镜,一脸斯文气质年过半百的老师急急忙忙得朝自己快步走过来,估计等得实在急了,一直在门口张望,所以一看见若惜来了就过来了。
“可到了——急死我了……”
说着就举起胳膊,用质地上乘的浅灰色西服外套擦额头上的汗。
若惜看到了,连忙从包里掏出餐巾纸来,递给他:“老师,别——回去师母又要说你糟蹋衣服了……”
被称呼“老师”
的男人似乎想起什么,顺从地抽出一张面纸擦汗,还叮嘱若惜:“不要告诉你师母——”
若惜拍拍他的肩,很有义气的说:“放心——老师,我可是很有义气的。
尽管放心——”
他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就有点——要出卖他的意味……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呢。
一看手表,他“哎呀”
地叫了声,说:“已经到了九点半了——若惜,我们直接去郑景鹏的套房吧……”
若惜点点头没有表示异议,和老师一同坐电梯上去了。
[第二卷赋情缱绻意难终:第十八章采访]
郑景鹏已经一身旅行装束在房间等着了,听见门铃声就连忙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戴无框眼镜很斯文儒雅的男人,浅灰色的西装很随意地穿着,没有打领带。
身后站着一个一身枚红色休闲装束的年轻女子,白色的帆布鞋,提着一个很大的米色布艺包,正好被那男人挡住了脸,没看清长什么样。
戴眼镜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来,递给他:“你好,我是xx商报的记者孙偎海。
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
郑景鹏也掏出一张名片来,非常礼貌:“哪里——是我临时改变行程,给你们造成不便……快请进吧。”
说着就将身体侧过来,好让二人进来。
三人在皮革沙发上围着磨砂玻璃茶几坐下。
恹恹的太阳光将放在几上的苍兰,百合,珍珠兰的影子,细细的一枝一叶,小朵的花,映在她袖子上、脸上。
郑景鹏才看清适才在门口被孙偎海挡住的女子的样子,微微诧异,不由多看了两眼,问道:“这位小姐也是记者吗?”
“唉,瞧我这记性,忘记介绍了——这是林若惜,暂时是本报的实习生,安排在我这一板块。”
问的是林若惜,回答的确实孙偎海。
若惜当下含笑点头,礼貌了句:“你好。”
并没有要伸出手来握手的意思。
郑景鹏也没在意,只是顾着打量。
在郑景鹏打量若惜的时候若惜也在打量郑景鹏,原来这个男人和想象中并不太一样,至没有想象中作为商人的铜臭气息,反而一身清俊,气度不凡,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黑色的风衣使他看起来有点艺术家的感觉。
恍恍惚惚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地点见过。
其实我们对于记忆深刻的人和物通常有一种潜意识的忽略,以为记得很清楚,殊不知正是这种自以为,通常让我们和记忆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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