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和苏矶一疏忽,府里人就能看到他们高贵俊美如天神的府宗披头散发,光着脚,衣袖一只长一只短,无所事事地四处游荡。
有时甚至还裸露出大片胸膛或半段粉光耀眼的大腿…
她知道苏倾国不怕冷,可府里年轻男女鼻血乱喷,胡思乱想者增多,也够她和苏矶头疼的了。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苏倾国才会学会自理生活?
该找个怎么样的女人,才够资格与苏倾国成家,照顾这个骄傲起来唯我独尊,有时却又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般的男人?
苏璇越想越远,完全没发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够资格当个标准尽职的老妈子,听到苏倾国被点心呛到了拼命咳嗽才回神。
「都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
她跟苏矶忙着拍打苏倾国背心帮他顺气,抢过苏倾国手里不舍得放开的半片麦芽花糕,板起脸:「不许再吃了。
」
苏倾国立时垮下脸,黑亮清澈的眼睛流露出哀求。
「再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不行!
」哪有这样没骨气的府宗,为半块糕点甘折腰?苏璇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纵容他。
软的没用,苏倾国神色迅速一变,快得几乎令人无从适应,满脸肃穆和威严,指了指麦芽糕,理直气壮。
「我是府宗。
」
对于府宗这个身分,苏倾国的认识,也不过停留在可以用来跟苏璇讨糕点。
他很愉快地摇晃着腿,倏地抓过糕一跃而起,身影摇曳间化出幻影重重,每个影子都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一口将麦芽糕塞进嘴,然后倏忽合一。
「终于吃到了。
」苏倾国笑着走回自己林中寝居,临走前还不忘挥袖卷走那盏野山茶,「苏璇,记得明天我还要吃千层酥。
」
目送颀长挺秀的背影潇洒地没入林中,苏璇和苏矶对视,不约而同地摇头,又异口同声地叹气。
青冥破晓,天穹第一缕朝阳冲破云翳,金光洒遍层峦迭嶂,照亮了玄天崖上高低屋宇。
黑檐黛瓦,沉凝中透出无限朴实大气。
东侧峭壁陡直险峻,宛如斧削刀凿。
崖顶一片山石平坦如棋盘,突兀地伸出半空。
登临人生绝顶,一览天下众生皆渺小,也不外如此磅礴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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