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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别再喝了。
」
他想抢走我手里的酒壶,我不依。
争执中,我将残酒洒了他满怀,借著酒疯缠住他,笑道:「陪我一块醉不好麽?流衣,以後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流衣……」
他一愣後,双眼遽然发出异常明亮的光彩,颤声问:「玉郎,你刚才说什麽?」
「我说,我们两个,以後都在一起好不好。
」我醉眼朦胧地把脸凑近他,扯住他发热的耳朵,傻笑:「奇怪,你又没喝醉,怎麽就听不懂我的话了呢?呃!
流衣、流……衣……」
一个绵密的吻覆了下来,把我所有的言语都在瞬间夺走。
「玉郎……玉郎……」他在激动的呼吸间隙喃喃轻唤,气息炙热如火,一声声,似世间最醇也最烈的酒,令我全身酥软,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
翌日我缓慢睁开眼帘时,心头仍飘飘然的,仿佛还在云端里飘浮。
他不在,可满床狼藉的被褥证明了昨晚并非一宿春梦。
「流衣?!
」我突然惊惶起来,想下床,一动,下身一阵钝痛,我不禁低声呻吟。
「玉郎,你怎麽起床了?」他匆忙推门而入,放落手里一碗清香薄粥,过来扶我坐好。
我吃著他喂进我嘴里的薄粥,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昨夜那幕幕放浪荒唐的画面,我面如火烧,低下头,不敢接触他目光。
他放了碗,迟疑又小心地问:「玉郎,你脸色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明知故问。
」我忍不住抬头瞪他一眼。
他的脸,此刻也泛起可疑红云,赧然坦承:「这个,玉郎,其实我昨夜也是头一回,咳咳,你多包涵些。
不过嘛──」他继而神秘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两本薄薄的小册子,献宝似地递到我眼前。
「这是我一早出去偷偷买的,学个几日,保证不会再弄疼你的。
」
龙阳秘籍?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一个扣指打在他脑门上。
打归打,接下来的那些时日,我还是被他拖著一齐钻研那些狭邪之物。
欢爱之际,他总是极尽温柔地探索著我每一寸身体,一边看著我意乱情迷,轻笑。
自幼熟读圣贤书的我,有时清静下来,也会升起难以名状的罪孽感。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我是独子,本应延续虞家香火,却整日介和个男人厮混。
像我这样自甘堕落的不肖子孙,死後怕是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可我已沈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如今的眼里,只有他,我要的,也只是他。
我更深信,这想法会一直相伴我和流衣直至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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