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王府内软禁了好几天,之前服食的化功丹丸药性终於消退,内力既复,他便急著去找祖鼎天。
已经警告过那几个侍卫,可惜那几人偏要自取灭亡,怪不了他。
至於这个自称是他大哥,天天给他送饭,陪他聊天的男子……
“我不想杀你,让开。”
他话音平静异常,可封君平却觉连四周的空气里都漾满了令人窒息的惊人杀气,脚下不由自主便往後退开两步。
云锦书甫举步,就见楚梦深匆忙奔近,身後,还慢慢跟著走进一人。
“连冀?”
他愣愣望著这个似乎比离别那日更消瘦沈郁的男人,满腔杀机竟不可思议地如浪潮般退了回去,血雾也在变淡敛起,最後消弭无形。
“鼎天呢?我想见他……”
他只盯著连冀,说不上为什麽,他就是深信连冀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连冀嘴角微微扭曲──见面第一句,云锦书问的便是祖鼎天。
明知云锦书是受摄心术所控,可云锦书眼里的热切牵挂,仍如刮骨钢刀,凌迟著连冀每寸肌肤。
“连冀……”
云锦书自己也未觉察到,他现在的语气里满是哀求。
连冀沈默了更长时间,最终悲怆地笑了笑。
“我带你去。”
楚梦深直皱眉头,想要出声阻止,连冀却已转过身,缓慢地迈开步伐,带著云锦书走出了院子。
他无奈,只得干咳一声,冲著两人背影大声道:“云锦书你只管放心,祖鼎天如今好端端的呢,我们可没有虐待他,还让御医帮他接了断骨。
只不过他内伤太严重,想要活命,非得最好的伤药,最好的大夫。
最重要还得卧床静养,绝不能乱跑。”
云锦书自然听得懂这楚郡王弦外之音,是警告他别想趁机救了人逃跑。
听到房外脚步声响,祖鼎天睁眸,不由又惊又喜。
“锦书,你怎麽来了?”
又看了看去而复返的连冀,後者面色漠然,让他一时也猜不透连冀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本以为回绝连冀後,连冀绝不会再让他与云锦书相见。
人已带到,连冀也不多逗留,径自离去。
云锦书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果然见祖鼎天双腿都上了正骨的夹板绷带,细看祖鼎天全身,也没有受刑的伤痕,知道楚梦深并未撒谎,他心里稍定,坐在床沿,看到祖鼎天胸襟处已然干涸的血迹,心痛又起,低声道:“鼎天,你又咳血了。”
“暂且还死不了。”
祖鼎天不想继续这个伤感的话题,故意笑得轻松,却见云锦书嘴角微翘了翘,眼中湿气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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