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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不过是一种心里寄托罢了,你何必如此认真。”
陈禹锋忽然伸手托住迟暮后脑,凑过去吻他,迟暮避了避,不敢动作太大,没躲开。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陈禹锋吻得很细,左手也跟着圈住迟暮的腰,把他整个人往怀里托。
“不要急着拒绝我。”
将唇一路滑到迟暮耳边,陈禹锋低低地说:“至少在下去之前,让我抱着。”
迟暮露出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果真不动了,安安静静靠在陈禹锋身上。
十几分钟的时间并不漫长,座舱触底的那一瞬间,陈禹锋松开手,笑容依旧,仿佛刚才的拥抱不存在一样。
两人重新回到河边,雪已经停了,迟暮站在桥上,没有回到车里的意思,几个小贩推着车子在卖熟食,陈禹锋买了些章鱼烧,递到迟暮眼前。
迟暮望着桥下凝结的河水,轻声说:“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我知道你跟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晚饭。”
陈禹锋叉起一个热气腾腾的丸子到迟暮唇边,比了个“啊”
的动作。
迟暮木然咬了一口,不知是丸子太烫还是空气太冷,他没吃出什么味道,倒是芥末的刺激感让他舌尖发麻。
“人不管怎么样都得吃东西和喝水,不然伤了自己的身体,疼的是别人的心。”
陈禹锋又叉了一个丸子过来,迟暮看他两眼,索性夺过那一盒,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直到吃完一盒章鱼烧,才抹抹嘴,一脸平静地望着他,“这样可以了?”
陈禹锋耸耸肩,接过空盒子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忽然问道:“你不开心?是我的缘故?”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迟暮摇头,“只是天气冷,表情有些僵。”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已经不开心很久了。”
陈禹锋靠上桥边的护栏,坦然道:“你一不开心呢,根本就不会摆在脸上,只会在心里憋着,对别人冷冷淡淡,就算要笑,都是皮笑肉不笑。”
陈禹锋讲得真切,迟暮倒像被戳到了软肋,他想反驳,可是对着陈禹锋的脸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别想否认,我承认我喜欢你,才会不自觉去注意你很多事情,我唯一想不清楚的就是,那个江昱辰,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这是除了何小立和颜烁外,第一次有人在迟暮面前正大光明地提“江昱辰”
这三个字。
迟暮心口一紧。
“我也不瞒你,当时听见你和他分手的时候,我还雀跃了好久,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惜等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胜算,似乎也没那么大。”
陈禹锋语气轻松,内容却一点不轻快,“你坐在书店里面,眼神阴沉得可怕,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大学时你和程昊闹别扭吵架,找我吐苦水,都没有那么强烈的阴郁感。”
迟暮尝试着辩解,“我没有,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好得很。”
“我一直以为,趁着你分手难过的时候安慰你,可以让你对我的好感多一点,所以这几个月总在这么努力,但是我又隐约有种感觉,我越是努力,你就离我越远,就像现在这样,得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才会和我说那么两句话。”
迟暮料不到陈禹锋练“死皮赖脸”
这种形容词都能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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