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崔骥征双目微睁,显然也已清醒,不由低声道:“你再歇一会。”
“怎么,闲人回避,我听不得?”
崔骥征也坐了起来,似笑非笑。
朱厚炜见他态度,心中猜想北镇抚司派他前来,兴许与此事相关,便笑道:“鸿轩官居要职、份属至亲,怎么能算是闲人?我先去一步,待你收拾停当,便请往存心殿共商大事。”
崔骥征悠哉地梳洗清爽,甚至还用了早膳,才不慌不忙地往存心殿去。
只觉这蔚王府占地极广,约莫是京城皇宫的三成,也不知朱厚炜府中人丁如此稀少,会不会觉得这王府空旷。
此前钱宁曾指责他私通藩王,不少人包括他爹娘都劝他减少和蔚藩往来,手下不少小旗千户也劝他莫走这一遭,可他却有恃无恐——有明一朝亲王虽无实权,但地位尊崇,仅“下天子一等”
,不论公侯伯子男还是阁老,必须伏谒行四拜之礼。
明初时甚至还有规定,勋贵群臣不论品级,只要路过亲王封国,必须谒见亲王,如绕路或隐匿不往,以大不敬论死。
永乐之后,虽这条规定慢慢弱化,可若是官员途中谒见亲王,也是无可厚非。
所以他崔骥征公干经过衡州,如何能不觐见蔚王?
此外,崔骥征想起早上诸人神情,忍不住暗自发笑,蔚王和自己不清不楚,弄得断子绝孙,这世上最高兴的除去那同胞兄弟,还能有谁?近年来崔骥征在锦衣卫升迁速度无出其右,不就是托了这可笑流言的福?
只可惜蔚王这个再端方不过、也再仁善不过的君子,至今还在为此耿耿于怀。
崔骥征带着浅淡微笑步入殿内时,似乎蔚王的部署已经到了尾声。
“虽然城防是当地知府的权责,但既然寡人裂土为王,自然也要守土为国,除去留下少部分人坚守王府之外,所有护卫、内侍、锦衣卫皆去知府衙门报道,共克时艰。”
朱厚炜沉声道,“费太保那边,劳烦靳长史将他接来,他安危要紧,现下不是避嫌的时候。”
“可若是反贼是冲着殿下来的,殿下身边空虚,岂不是正如他意?”
孙清蹙眉。
“下官不才,愿贴身护卫殿下。”
崔骥征款步走到朱厚炜身后,“不知孙长史可放心?”
从北书堂跟着来的两位长史知道他的底细,可护卫指挥使、典簿等人初次见他,只觉是个貌若好女的文弱小白脸,说是男宠都有人信,哪里敢轻易将殿下交给他?
“勿要忧虑,骥……鸿轩护卫寡人,乃是大材小用了。”
朱厚炜安抚地看向众人,“此外,你们也得将粮仓、庄田等看好了,切莫让贼人伤了庄民性命。”
既议完了事,属官护卫们自去办差,朱厚炜反而闲了下来,端着茶杯蹙眉不语。
“殿下心中可有眉目了?”
崔骥征见他茶水凉了,顺手便添上热的。
朱厚炜见他面无惧色,心中更加有底,“细思起来,若当真只是宁王如此简单,怎么会劳驾咱们崔大人亲身至此?若不是巧合,那恐怕其中另有文章,陛下圣明烛照,怕有别的布置也说不准。”
崔骥征笑了,“殿下是圣天子之弟,不敢说圣明,可也说英明了。
不过殿下却猜错了,此番我来蔚藩,并非为了宁王。”
朱厚炜一愣,蔚藩这个词可谓指向明确,就在宁王将反的节骨眼上,朱厚照却特意指派锦衣卫到衡州,这又是何意?
“殿下离京日久……”
崔骥征欲言又止,显然有些苦恼。
朱厚炜便笑道:“无妨,事涉机密,谨慎些总是对的,你勿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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