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邵宸妃的猜疑可谓异乎寻常的坚持,靳贵和孙清都是弘治年间入朝,并不清楚成化年间易储之事,心里均是惊涛骇浪。
崔骥征点头,“不瞒殿下,其实我也更倾向于第一种,而且我又对其余奴仆进行了拷问,发觉有些老奴早在太后入官前就已经在官中侍奉,被太后收服的可能性极小。”
他顿了顿,显然还有一些官闱密事不曾吐露,靳贵二人当机立断地告退了。
此事看来确实过于机密,乃至崔骥征上前几步,低头附在朱厚炜耳侧,朱厚炜见他站得难受,干脆将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崔骥征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双手撑住才没压到他,“殿下还未大好,也太不小心了。”
也不知为何,明明两人多年只见寥寥数面,可那种亲密无间、两小无猜的熟稔一直都在,好像只要看着对方、哪怕闻着对方的味道都觉得莫名安心,崔骥征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压低声音道:“那老奴交待,说张太后出阁前曾落水一次,幸而被张延龄救上了岸,从此就落了个宫寒的毛病…因殿下生在腊月,这老奴原先在坤宁宫洒扫,她非常笃定在太康公主和殿下生辰前,太后的月事带一直在更换。
至于陛下,她那时还未入宫,便不太确定了。”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太康公主病重后,走得非常仓促。”
朱厚炜缓缓道,“虽然记忆不甚清晰,可我记得太后确实殊无哀色。”
“更为关键的是,太康公主死后三日内,曾经殉葬过宫人,”
崔骥征小心翼翼地看朱厚炜的神情,“我曾听娘亲说过,太康公主比殿下只大了约莫一岁,若是一母所生,未免有些勉强,彼时娘娘岁数也不小了…”
“也就是说,你觉得我和皇姐的生身母亲很有可能在那时被殉葬了?”
朱厚炜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由另一个人发出一般。
崔骥征艰难道:“只是一种可能,但你看郑金莲或是王女儿却只是发落去浣衣局,未必…”
“父皇走后,你觉得太后容得下他们么?”
朱厚炜讥讽一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重情重义、容不得旁人,子嗣又有什么关系呢?凭什么要别人为他们的深情陪葬?我若是皇兄,我也做不到和杀母仇人母慈子孝,相见争如不见。”
崔骥征伸手将他头上的罗帕拿下来,又摸了摸他额头,发觉热度仍在,蹙眉道:“那些宫人的名单,我已派人去查,想来最多一月便有消息。
怪我和殿下说这些有的没的,殿下还是将养身子要紧。”
朱厚炜蹙眉,“后宫水深,又是内侍的地盘,不论邵、张均是树大根深,你要小心。”
一夜未眠,崔骥征困意袭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便睡着了,朱厚炜看他的姿势不舒服,怕他咯着,便用手拖住他的头。
触手是柔软青丝,朱厚炜想了会正事,禁不住又看着他的脸发起了呆,自认为聪明两世,如今才发现在感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榆木脑袋竟然过了十年才开窍,对象还是自家表弟。
不论伦理和政治,单从情感角度看,崔骥征对王小姐久久不能忘怀,大长公主府又一直在为他相看,他会回应这份感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更何况,自己对他,目前也只是对发小的依恋、对强者的欣赏、对美男子的欲念,未必就是什么至死不渝的深情。
不论是朱厚照还是朱佑橖,他们的欲望和爱情造成的悲剧,难道还少吗?
难道皇帝的欲与爱,就比旁人的一生都要高贵吗?
朱厚炜静静地看着崔骥征,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崔骥征对同性之情的看法,倘若他不能接受,自己便甘于停留在好友的位置,离得远远的,如此便无有丑恶嫉妒,无有挂碍恐怖。
倘若他可以接受……
崔骥征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皱一皱眉,嘴角下撇,也不知在梦里又在查什么案子,外人只看到锦衣卫的绣春刀、飞鱼服,看到锦衣卫无限扩张的权力,可谁又知晓其间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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