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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成这样,看来是要与我‘荣辱与共’了?”
倪珂淡淡瞥了我一眼,“我说的话,你倒一直放在心上。”
“可不是,‘没齿难忘’嘛。”
我仰起头傻笑着装蒜,试探地问,“不知小王爷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算了,暂且留下他们。
你连当今圣上都搬了出来,难道要我抗旨不尊么。”
出人意料的,小王爷没打算继续送他们去劳改,他用扇子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忽然笑了。
那个笑容在暮色下看来从没有过的美,从没有过的温柔,同时又饱含一种难以言喻的从没有过的悲凉。
笑成这样的倪珂我早一点看见,兴许会对他一见钟情。
“我看小姐一脸贵气,生得也有几分姿色,倒不如留于府内作个侍妾,可远比浪迹江湖四海为家要好些……”
他俯下身子挨得我很近,近到几乎肌肤相亲,凝眸注视我的眼睛,“你可愿此生都留在我的身边?”
这话半真半假,听上去就有点像求爱了。
正当我要作答,一个丫鬟火烧火燎地跑了过来,连声的叫喊将我从葱茏一片的翡绿眼眸里彻底唤醒,“殿下,季少侠醒了。”
第15章
倚着病榻,他看着还挺虚弱,眼神也没了以往的犀利。
脸蛋白得像煮熟了的山药,眼眸是一片不生水华的湖,配在一起天清水秀,格外鲜艳。
以前我觉得季米很漂亮,今日一看,简直漂亮极了。
我坐向季米身边,百感交集,舌头打结,鼻子挨了一拳似的泛酸。
忽然他伸出手指轻擦了我的嘴唇,看了看指间染上的一点胭脂,抬头问我,这是什么?
我心下一凉,知道季米醒了我拔腿便跑,顺路回房脱下了戏装。
也许是跑得觥饭不及壶飧,没卸干净的脂粉落下了把柄。
恋人同志不在身边就红杏出墙,可是该阉的忌讳。
天可怜见,这二十余日我守身如玉,甚至完全没有对着街角旮旯里卖豆腐的寡妇想入非非——专业的说,那叫“意淫”
,是一种万不得已下画饼充饥的行为。
我正盘算要不要和他解释这是番茄酱,季米倒完全不在意地继续问了话,“我睡很久了吗?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眼下把身体养好方是正经,别的什么等你痊愈了再说。”
他伸出手拉了拉我的衣襟,“要听。”
“这话可长。”
笑笑,将他昏迷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他。
当然当吟那段儿我给掐了,怕他听了会亢奋过头,立马跳下床来和我搏命。
我从小戴、柏远将军一直讲到了裤衩,对小戴我爱莫能助,对柏远将军我难辞其咎,对裤衩更是至今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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