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姐姐哟,好姐姐哟!
你既是王爷的贴心人儿,可容告知下官一声:王爷的病况究竟如何?是不是真如酒楼茶肆的流言蜚语所传,已经不久于世了?”
年过不惑的礼部尚书蔡念同拉着李夏的纤手,压低了嗓音,“王爷病不得,万万病不得!
王爷这一病可不亚于将我等追随之人置于砧板投入滚汤啊!”
“哪个是你姐姐?这般妄言乱语,你就不怕被剜去舌头?!”
李夏睁圆了杏眼,张口就啐,几乎要传家将来撵打此人出门。
可愁云染上了梨花面,看来也已心头存疑了。
“这些个蟫虫蛇鼠,怎生就不能容王爷清净一阵子呢?”
待将前来请安探病的大小官吏一并撵尽,李夏回眸于李相如,“先生,王爷又不是铁打的身子,怎么就病不得了?”
“请安是假的,探病也是假的,只有这句‘病不得’是真的。
他们忧心的并非王爷病重几何,他们忧心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与项上人头。”
李相如对李夏微微一笑,“有些人生来就绁缧缠身,行、止、醉、醒,皆由不得己。”
天色乍晚,似一幅一丝不苟的工笔。
正当我与半坼抚琴弄乐,玩笑嬉戏之时,无事尽生非的裴尚书又找上了门。
“当日你说‘引颈以待’,今日我便要你与我过招。
大丈夫一诺既出,总不该食言。”
我想了想,似乎是这么说过,便不好狡赖了。
把脚搁上桌子,借一个相当粗疏却舒坦的姿势枕着椅背躺下,以指腹点了点脖子,“我正‘引颈以待’呢。”
“这姓简的赖皮,颇擅絮话温软与人打诨,惹得这一楼莺燕都爱杀了他。
当真是个祸害!”
半坼罢琴不抚,转而对裴少颉侃侃一笑,“尚书大人只管动手,半坼先谢你一个‘为民除害’。”
“姐姐,我……”
见我毫无与之动武的打算,裴少颉咬齿半晌,又道,“舒庄主任兵马元帅一职,依然长居跃马山庄,元帅之位形同虚设。
此番出征樊凉,他再不肯俯就,打算归田挂印,并提议由其亲自甄选一个武艺出众的年轻将士继任其位。
太子与王爷俱无异议。
可舒庄主的武功出神入化,我怕是……”
那小子支支吾吾,一声“敌他不过”
吐得十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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