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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是何时病的,而那些京官之后如何反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将你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皆说于我听。
记得,品阶愈高,须想得说得愈加详尽。”
甭看这些京官平日里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一旦扒光了裤子,全是张嘴兜不住下巴的禽兽。
要寻一个听八卦的地儿,非酒楼茶肆莫属,然要打探正经消息,窑姐儿可不输克格勃。
听得她缓缓道来,一件一桩那样详尽,忽觉心里有些不忍。
“半坼,假使有好的人家……”
恰才红娘湘女悄悄与我说,几个月前有个京官想要续弦,对那足以将人醉入酩酊的琴音一闻倾心,有意替半坼赎身。
却被一句“不舍与相处多年的姐妹分别”
为由,给推脱了。
“半坼已经嫁了。”
她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柳眉微皱,轻轻一言便断了余下的话。
稍稍一愣,这个不美的女子,定神看我的情态总是美得如此惊人。
我轻咳了几声,淡淡一笑道,“你嫁错人了。”
“娶不娶是他的事,半坼只当自己嫁了。”
“可惜他情有独钟,没这个福分。”
摇了摇头,又咳了几声。
“好一个‘情有独钟’!”
半坼笑意明朗,只道,“可不像你这浪荡子能说出的话来。”
“方才湘女所言,那个更有可能母仪天下的女人,是谁?”
我存心岔开话题,却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惊得险些落下床!
“还能有谁?既是朝中首辅郝阁老的掌上明珠,也是‘笑倾天下’小王爷即将过门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红色的云霭含带着露珠飘在天上,有两个像白玉那般无暇的少儿郎。
田父和樵夫看见他们,都弃下了手里的农活;浣纱的女子和汲水的姑娘看见他们,赶忙悄悄梳头打扮。
无论少年走到哪里都有人邀请他们留下来,人们争相围观,空置了自己的家。
一声一声地问,你们是不是从天上来的啊?
一个少年说,我是打那条山野小道上来的;一个少年不说话,只在马上笑。
两个少年是来踏春游玩的。
因为花开正闹,还未凋谢,弹琴的兴致也高,琴音仿佛格外美好。
如果永远都是少年的模样,如果这一生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一个少年说)可是我身上有千重枷锁千重惆怅千重江山啊,(另一个少年说)为什么不能喝酒一斛长醉一场逍遥一世呢?
(一个少年说)有朝一日,若是我们因此分别了,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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