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德倒退两步,脸上透出一阵血红。
严刚抢上一步,扣住梁天德的衣领,紧咬白牙,狞笑道:“死老鬼,总叫你落到小爷手里了。”
他两度为梁天德所制,怒气难抑,正要狠下毒手,忽听端木长歌冷冷道:“罢了,正事要紧。”
严刚一听,想起来意,狠啐一口,放开梁天德。
端木长歌右手不离梁文靖颈项,微微笑道:“不才在前方备下薄酒,还请老先生赏脸。”
梁天德忌惮儿子生死,不敢不从,但觉胸口中肘处隐隐作痛,不由咳嗽数声,捂着胸,尾随端木长歌来到一户农家前。
堂内支了一张木桌,四人围桌坐定。
一名村妇哆嗦着捧上杯盘,斟了几杯村醪,不待众人发话,又慌张退去。
端木长歌笑道:“梁先生请。”
如此说却不举杯。
梁天德不敢违拗,只得举杯饮尽,但觉滋味淡薄,有如白水。
梁文靖见父亲为人如此逼迫,心中好不难过。
端木长歌打量梁天德半晌,忽而笑道:“父子情深,令人感动。
只可惜上命在身,难以违抗。”
梁天德冷道:“何必假惺惺的,有话便说。”
端木长歌笑道:“老先生果然快人快语!
说起来,你也见过在下的主公。
敝主公对令郎一见倾心……”
梁天德脑中“嗡”
的一声,心中大震:“那人莫非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正自胡乱猜测,却听端木长歌续道:“主公特意命我前来,聘请令郎做他的护卫,不知老先生答不答应?”
梁天德一愣,心想,仅是护卫这二人何以来势汹汹?他也是久经世故之人,思忖一下,摇头道:“令主公帐下均是能人,小儿本事有限,如何高攀得上?”
端木长歌笑道:“武功却在其次,令郎的妙处在于他……咳,他与敝主公颇有几分相似,这就十分难得了……”
梁天德一惊,端木长歌又笑道:“我家主公乃当今贵人令郎若追随他,势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机遇千载难逢,万望梁先生三思。”
梁天德沉吟片刻,再瞧梁文靖一眼,不由暗叹了口气,说道:“你虽不说明,我倒也猜到了几分,你那主人莫不是要我儿给他去做送死的替身?”
端木长歌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怎么猜到的?”
梁天德冷哼一声,说道:“你那主公贵于当今,必有权势。
但凡人间权势,争夺者多,得之者少。
他料也结下了不少仇家,怕人暗算,是故想找个容貌相若之人,给自己挡刀挡剑。”
端木长歌拍手笑道:“老先生好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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