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既知她在旁,也不敢公然狠下杀手,折腾了足足半夜,终究难以遂愿,只得喝道:“罢了,明日再教你。”
解开梁文靖穴道,扬长去了。
梁文靖筋疲力尽,咬着牙踉跄返回住处,却见萧玉翎面向岩壁,瞧也不瞧自己一眼。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她为何与自己生分,只得叹了口气,倒头便睡。
萧冷瞧着他暗暗发狠:“我就不信斗不过你这南朝小子,明日非叫你呼爹喊娘不可。”
次日,萧冷又借教授穴道之名,继续折磨梁文靖。
先点他的“少阴”
、“少阳”
诸穴道,再点他“太阴”
、“太阳”
诸穴。
初时他只为泄愤,后来见梁文靖不肯屈服惨叫,好胜心起,与之较上了劲。
再说事已至此,若是半途而废,必然被萧玉翎瞧出自己借机报复,权衡之下,也唯有硬着头皮一路点将下去。
点完“厥阴”
、“阳明”
诸脉,十四正脉已尽,萧冷又点梁文靖的奇经八脉。
梁文靖遭此厄难,萧玉翎又袖手旁观,除了“浩然正气”
,当真别无依恃,唯有拼命运转丹田内那一股热气。
三四日下来,只觉那股热气越变越粗,越转越快,化解入侵真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萧冷尽管使了手脚,所授的穴道方位却无差错,梁文靖印证公羊羽所传口诀,自悟自练,只觉浑身酥暖,十分受用,由此更加苦练不辍。
萧玉翎并不知二人暗中较劲,初时恼恨梁文靖欺瞒自己,但日子一长,气恼渐消,想到梁文靖那满肚皮的故事,心中痒痒,只是若要自己主动修好,那是决然不可。
偏偏梁文靖全心修练内功,抵御生平大劫,他为人素有痴气,一旦专注于此,连萧玉翎也几乎忘了,每日只想着如何运转丹田热气,化解入侵冷气。
萧玉翎见梁文靖成日呆呆傻傻,心中又气又急。
这么停停走走,不久便远离山区,进入市集村镇。
萧冷心中的怒气越积越厚,手段也越发歹毒,每点梁文靖一穴,必先沉心运气,但求既不伤他性命,又将更多真气注入穴中。
这一来,梁文靖如遭万蚁噬心,千蛇绕体,体内“浩然正气”
的反击也更加猛烈。
初时那道热气只如虫豸大小,到了第七日晚上,萧冷点罢奇经八脉之一的“阴蹻”
脉,梁文靖忽觉丹田一跳,那道热气突然变粗,形似一只肥大仓鼠,在经脉中极快地跑来跑去。
梁文靖自觉身子被那“大老鼠”
钻得涨痛欲裂,忍不住惨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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