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飞不敢看何昭宇,端了盘子就走。
猫儿真的生起气来,人见人怕。
不是怕他发火,是怕他伤了自己。
「已经是第十天了,你的身体基本恢复了,不过,这只是靠药性支撑,还须细加调养,不可大意,百日之内不能受伤。
你是明白人,也不用我多说。
」
换好了药,月明洗净了手。
「月明姑娘相救之恩,何昭宇来日必当报答。
」
何昭宇想抬手,突然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你……」声音也哑了。
「我在断肠膏加了麻药,所以敷了不痛,你没发觉吗?」月明浅浅一笑,卷起了何昭宇的衣袖。
那温润如玉的眸子沉静如昔,冷眼相看。
「为什么上天造出你这样的人?」月明叹息,双掌微合,隐隐一团白光现出。
白光逐渐凝聚成一滴,晶莹闪烁,宛如珍珠。
月明轻轻一放,一点白光滴下,立刻渗入何昭宇的手臂,只留下一个如滴水形银色的痕迹。
凝视著何昭宇依然沉静的眼睛,「对不起,不是为我,是为了将来要发生的事情……送你二涧珠泪,只求将来我不用再见到你……」
走到门口,回头灿烂一笑,「那麻药……只能持续五分钟,所以我在白慕飞回来之前一定要溜走。
」
月明的身影消失才片刻,麻药果然退去了,何昭宇追上船头,燕王和陈贤正在目送月明的小舟离去。
「何大人,月明嘱咐你要多休息,船头风大,快回去歇著。
」陈贤忙不迭要送他进舱。
何昭宇直觉感到月明似乎并无恶意,只是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
珠泪,无端想起了「沧海月明珠有泪」,一种淡淡的凄凉之意挥之不去。
「陈大人,我已经无碍,何昭宇有公事在身,不能再耽误,先行告辞,改日另行登门,向王爷和陈大人致谢。
」
燕王微怔,「你这么快就要走?本王很想和你好好聊聊……」
「王爷日日前来探望,何昭宇铭感五内,怠慢之处,望王爷见谅。
」
知道留不住他,燕王长叹一声,吩咐:「给何大人打点行装。
」
等白慕飞听到消息时,眼前已经堆了两大捆行装,燕王似乎要把船上所有的东西都送出去一样,吃穿用度,样样齐备。
何昭宇苦笑:「王爷好像是让何昭宇外出游玩一样……」
燕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慈爱,「本王的年纪,好歹也能做你的父辈,只当是长辈赐,不可辞,收了吧!
带不走,济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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