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雏喝了两口粥,听他这么说,费力地掀起眼皮看着他,瘪了瘪嘴,眼泪又跟珠子一样往下滚,喉咙里咽着几声闷闷的哽咽。
“宝宝,宝宝。”
裘寸晖慌了神,完全没办法,生了病的孟雏是说不得的,这种话听进他耳里就是在凶他了。
“是我说错了好吗,宝宝不哭了,待会又起了烧怎么办?”
裘寸晖贴了贴孟雏的额头,捏着他下巴又喂进一口粥,说:“以后还是好好穿着外套吧,宝宝,你身体不好,北珲这边气温太低了,不像瑜洲,我每次让你穿那么厚,就是怕你着凉了生病。”
“你昨晚烧糊涂了还跟我说,你去年一个人生了病,流了一地的鼻血。”
孟雏愣了愣,一下止住了哭声,安静了。
裘寸晖知道,他从来不愿意提那两年的事,不想让自己知晓更多的细节。
只不过昨晚烧狠了,哭着闹着就说了这事。
说下了班,一个人回了家,觉得头好晕,蹲在地上突然流了鼻血,流了一地,怎么也止不住。
说看着好害怕,怕自己死了都没人发现。
裘寸晖心疼得说不出话,抱着人哄啊哄啊问之后呢,看病了吗,吃药了吗,孟雏却不回答他,脸埋在他脖子里问他用刀划开自己手腕的时候是不是也流了这么多血。
裘寸晖哑口无言,掌心抵着孟雏的背轻轻揉着,揉到睡衣那块布料发了烫,才把人哄睡着。
“流了那么多鼻血,去检查过吗?是不是没人哄着你,你更不愿意去医院了?”
孟雏抿着嘴不应他。
“不理我啊。”
裘寸晖轻飘飘地这样说道,因为他还知道,孟雏不喜欢他不理自己,自然也不会舍得不理他。
就像当年孟雏体会过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的恐慌难过,就不舍得让裘寸晖也体会一次,即使他们还在吵架,即使孟雏那时还在生他的气,却还是接了他的电话。
“从那以后都没有再流了。”
孟雏闷闷地说。
“所以就不看医生了吗?”
“我不想去医院。”
“如果我陪你去你愿意去吗?如果我陪着你呢?宝宝?”
裘寸晖哄人把话说两遍,以此让孟雏的拒绝没那么好说出口。
孟雏低下头,果然没有马上拒绝他。
“待会去医院吧,带你做个全身检查。”
“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带你去看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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