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余墨说:“看还准备点什么,一瓶酱拿不出手啊。”
陈文秀看他们母子这么忙,便借口有事下楼去了。
到门口时许灿送了两步,突然说:“陈阿姨,您注意身体,没必要跟我们动气。
我们俩小孩玩玩闹闹的,我都不敢保证以后会怎样,您这样好像他就认定我了,其实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您不能因为我出现一阵子,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吧。
不管我跟他好还是不好,他这辈子都是您的儿子。”
许灿说完话一抬眼,陈衡就站在楼梯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他通常都面无表情。
离得远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墨色的眼眸更沉了几分。
陈衡等陈文秀下楼,跟在她后面抬脚回家,许灿顿了下把门关上了。
许灿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当下过得开心最重要。
特别是他知道以后会分开,不愿想和陈衡有没有未来,有可能他接受得了异地,分开后还一如既往喜欢陈衡,谁知道热情会不会消磨殆尽。
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最终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这个道理陈衡也懂,他们暧昧、亲密无间,但没有认真说一句喜欢,也没有正式的在一起。
因为不想有一天说再见,所以连开始都不要说,这点上他们心照不宣。
虽说陈衡是单亲家庭,陈文秀一把拉扯他长大,但他跟陈文秀不亲近。
小时候他跟人打架,回来陈文秀还要打他,说他不听话、尽惹事,希望他跟余墨一样乖。
那时陈衡还会解释,“是别人先打我,我才打他的。”
陈文秀说:“那你也不能打他,你可以告诉老师。”
凭什么挨打不能还回去,陈衡挨了打就要还回去。
初中是陈衡最叛逆的一年,逃课、打架、夜不归宿,陈文秀说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他爸是一个爱打牌的酒鬼,他现在跟他爸一模一样。
“我当初就不该要你,让你跟你爸过去。”
陈文秀大哭的时候这样说,全然忘了她和男人闹离婚时,五岁的陈衡像个小男子汉一样,他说:“妈妈,我长大了养你。”
陈衡上高中时,陈文秀生了场大病,那半年好像老了十岁。
那之后便不让她工作了,陈衡担起了养家的责任。
谁想她天天跟那些邻居唠嗑,搞的思想越来越古板了。
她不怎么跟余墨妈妈往来,余墨妈妈看起来才三十岁,她往人旁边一站相形见绌,到底还是自卑心理作祟。
许灿准备回家时,雪已经积了一层,他站在楼道口看雪,陈衡从屋里面出来。
许灿指了指外面,说:“出去玩一会。”
陈衡看了眼他的衣服,“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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