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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冷冷地看着她,就如看着一个疯子。
正在此时,门外突地又“咯”
的一声轻响,一个人走入房中。
虽然这个人是走进来的,但池云却没有听到丝毫声息,就如只是眼睛看见这人进来了,耳朵却没有半点感应,所听到的声音,只是门开的声音。
白素车回过头来,望着来人。
来人粉色衣裳,衣裳上浅绣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一双白色绣鞋明珠为缀,身材高挑纤细,却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年轻女子。
白素车淡淡地道:“西公主。”
那粉色衣裳的桃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唐俪辞今夜必定来救此人,你作何打算?”
白素车举起手中握的断戒刀,刀刃染血之后有异样的绿光荧荧,“我在此人身上下了春水碧,唐俪辞只要摸他一下,就会中毒;然后我会安排十八位白衣围杀,待他杀出重围,我会假意救他,再最后了结他。”
桃衣女子不置可否,明眸微动:“听说小红对此人下引弦摄命术,去不成功?”
白素车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尽全力?不过世上有人对音律天生不通,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桃衣女子接过她手中的断戒刀瞧了一眼,突然道:“今晚之计,你不必出手。”
她淡淡地也颇温婉地道,“我出手就好。”
白素车看了她一眼,收回断戒刀。
微微鞠身:“遵公主令。”
桃衣女子负手而去,自她进来到出去,竟看也没看池云一眼。
“这人是谁?”
池云却对人家牢牢盯了许久,忍不住问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白素车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她有哪一点像男人?”
池云道:“她长得和‘七花云行客’里面那个‘一桃三色’一模一样,我和那小子打过一架,当然认得。”
白素车奇道:“你说她就是一桃三色?”
池云瞪眼:“我认识的一桃三色是个男人,她却是个女人,说不定是同胞兄妹。”
白素车眼色渐渐变得深沉,沉吟道:“她……叫西方桃,风流店有东西公主,东公主抚翠,西公主就是此人……原来她,她就是一桃三色……可是……”
她似是突然之间有了数不清的疑问,却又无法解答,眼神变幻了几次,缓缓地道,“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言下出指如风,再度点了池云的哑穴。
秀玉牡丹楼品茶的大堂之中,今夜坐着两个女子,一个白衣素髻,一个翠衣珠鬟,白衣女子秀雅如仙,翠衣女子肥胖如梨,一美一丑显眼至极。
其余座位的茶客纷纷侧目,暗自议论。
她们在等唐俪辞,不过出乎意料之外,一直道秀玉牡丹楼中最后的一位客人离去,月过中天,唐俪辞并没有来。
红姑娘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早已变冷的茶水,抚翠面前的烤乳猪早已变成了一堆白骨,以细骨剔着牙,她凉凉地笑了起来:“难道你我都算错了?池云对他来说其实算不上一个诱饵?”
红姑娘轻轻抿了下嘴唇:“或者——是太明显的诱饵,所以他不敢来?但以唐俪辞的自信,还不至于……”
她的话说了一半,突地一怔,“不对,他必定已经来过了!”
抚翠嗯了一声:“怎么说?”
红姑娘站了起来:“你我疏忽大意,快上楼看看有何变故……”
抚翠尚未答应,楼上已有人匆匆奔下:“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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