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师太冷笑:“你想说那是伪信么?很可惜,上面盖有少林方丈的印信,绝不可能有假!
唐公子,对于此信,你有什么话要说?”
“信不假,至于其中内容,大部也并没有什么错,只是……”
唐俪辞柔声道,“有些事现在说出,徒乱人意。”
孟轻雷终于忍不住,不顾成蕴袍的阻扰,低声道:“唐公子,孟某相信你绝非如信中所说,你若有什么苦衷,何不当众说出?”
此言一出,相信唐俪辞的几人纷纷点头。
唐俪辞环视一周,目光坚定不移的寥寥无几,众人都满怀疑惑,他柔声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孟轻雷愕然,众人听他亲口承认,又是一阵大哗。
玉箜篌道:“恶贯满盈之人亲口认罪,听来匪夷所思,以你脾性,岂会如此容易屈服?”
他往清虚子的尸身一指,“你手持长剑是什么用意?不会是想杀了在场众人灭口,然后回山上继续当你的唐公子吧?方才你在我和文秀师太面
前击杀清虚子,根本不在乎被人发现,本就是想尽快杀了他,如果无人发现最好,如果有人发现,你便连发现之人一起杀了,是不是?”
唐俪辞微微一笑:“不错。”
“但可惜来的是我和文秀师太,三招两式之内你杀不了两人。”
玉箜篌面罩寒霜,“而且闻讯而来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你只好罢手。
所以——其实我们都是侥幸自你剑下逃脱的亡魂,如今你身份败露,却依然不走,甚至拔剑在手,我只能猜测你唯一的目的——”
他往前踏了一步,直指唐俪辞的鼻尖,“就是将我等全部杀了,杀人灭口,以保全你唐公子之名!”
玉箜篌说出这句话来,树林中众人的议论之声突然止了,人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唐俪辞,看着他手中的长剑。
那是一种很冷的视线,他们是弱者,但他们用一种天敌般的目光瞪视着唐俪辞,那是万分的嫌恶与排斥,完全不把眼前这人归入同类之中。
柳眼悚然抬头看着唐俪辞。
他只能看到唐俪辞的背,和唐俪辞的剑,那柄剑在唐俪辞右侧,寒光闪烁,晶莹锐利。
他看不到唐俪辞的脸。
但连他都觉得这样的目光让人无法忍受,那种来自同类的憎恨,那种千针万刺的冷意,就像冬季最寒意的风,能从人的每一个毛孔中渗入……然后杀人。
在这样的目光下仿佛人已不再是人。
在这样的目光下,他知道唐俪辞全身都是破绽,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人无法抵御这样的目光,他不知道唐俪辞是怎么承受的……他看不到。
他只是看到剑锋。
冰冷的剑锋在风中一动不动,就如冻结了一样。
“唐公子,你对我的猜测,难道全无意见?”
玉箜篌目光收缩,唐俪辞太过顺从了,他轻微地有些起疑,不知如此顺利的发展究竟是唐俪辞大受刺激而神智失常所致,或是根本是唐俪辞计中计的阴谋?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又不像是串通好了的。
唐俪辞并不回答。
玉箜篌往前缓慢迈了一步,而后又退了一小步:“有一个方法……能检验唐公子是否风流店的奸细,他是否有苦衷……”
“什么方法?”
张禾墨看着唐俪辞,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心中一阵一阵发寒,不知究竟是要信他,还是要信普珠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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