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绝对不会后退一寸。
如果你们在前方战败,我就在此用此剑自杀。
决不会让各位死,而我独活。”
陈赏所说的却月阵,是围绕插着白羽的兵车,组成半圆形的队伍。
当对方骑兵攻击,则两侧出现弓箭手,在箭手的背后,隐藏巨大的弓弩,上面架设长矛,兵士用大锤击打,发动长矛攻击,杀伤力很大。
在过去,仅仅实践于中小规模的战争中。
但对于数十万北军,这种方法也不能不说是铤而走险。
我走到一旁,背对着东宫众人,将信纸从封套中抽出。
一定是军情紧急,鉴容草书数行:
“阿福,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
然而于我,不过视名望如浮云而。
成全天下,只为一人。
山河破碎,国难当头,我之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唯牵记你与太子。
望京师同仇敌忾,汝母子多加珍重……”
我看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却见信尾还有一行字:“我派陈赏回京,因其夫人,不日临盆。
鉴容不幸,生而丧父;竹珈,亦为遗腹之子。
因此不欲使陈赏之子,再遭丧父荼毒。”
鉴容,你只知道保全他人的性命。
那么我呢,我也怀着你的孩子呀!
难道我的孩子,又会是一个无父的遗孤?
死去的人,万事皆空。
而活着的人,痛何以堪?
飞花漫天,恰似忠魂当空舞。
此生只为一人去,莫道君王情也痴。
鉴容,我要你活,我——相信你。
《菊花台》第六部分
第十一章十面埋伏(1)
如惊蛰的闷雷,在天外狂飙,当我们等待得几近崩溃的时候,一个消息来到了宫城。
此前,我们已经和前线断绝了两日联系。
“陛下,陛下!”
杨卫辰脚不点地地从宫门冲进来。
我身边的竹珈,也从座上跳了起来,向杨卫辰跑去。
我的脚像灌了铅似的,就是挪不开。
那份奏报,通过竹珈的手,到了我的手中。
每个人都在注视我,空气在这个瞬间凝固。
奏报上面,有一个象牙的扣儿。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解开。
上面的字,我看了一遍,又仔细读了一遍。
环顾四周,我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仿佛我的心也始终是静如止水:“太尉军逼退敌军,庞颢军黎明时分已经与太尉大军会师,我们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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