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想起早上他看着Gucci说挑了很久,心跟着抽痛,撇过视线不露声色说:“既然模特已经到位,我们争取最快时间把拍照的事处理完,后期还有美工和上传、宣传几道工序要走,都要花时间。
一路,跟经纪公司的人联系下,就这两天,早拍完早省事,夜长梦多万一到时对方说没档期,我们不是哑巴吃黄连。”
“行,出钱的是大爷,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明天开工。
他们老总自立门户的启动资金是我妈赞助的,上下关照过绝对提供一条龙服务。
成君,还是悍马开起来舒坦,视野广阔一览众山小。
怎么样咱俩换换,保时捷归你了。”
一路转换话题的速度让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
副驾驶座上的纯洁侧过脸,露出五官刚毅的线条,一本正经说:“好啊,你找你爸弄辆wz-551我就跟你换。”
“我靠,欺负老子没开过装甲车!”
一路的咒骂脱口而出。
“谁欺负你?八岁就敢和坦克对着干还血溅当场的人谁敢欺负?”
“不是,那是……哎算了算了我讲不过你。”
“一路,差点你就成为世界首例被废弃旧坦克撞死的人类。”
“……”
“老实说,玩弹珠时磕到坦克履带磕出脑震荡是什么感受?”
“……”
“我知道,瞬间□。”
“陶成君!
你女人就在后面坐着说话文明点行不行?”
五十步笑百步,恼羞成怒的冯一路终于忍无可忍一朝爆发。
“你不是废话多嘛,我陪你聊聊天,免得你闷得慌。”
纯洁说得十分缓慢,笑不露齿,嘴角扯过一弯浅浅的弧度,居然怎么看怎么阴险。
我刚还误以为一路的玩笑话并未让纯洁的心湖掀起波澜,正暗自庆幸。
如今再一听,纯洁分明是有意作弄一路,出他糗,又觉好笑又觉好玩。
看着前排两男人斗嘴,心里悄悄打起如意算盘。
工作越忙碌意味着与纯洁独处的时间越少,既然见不到面,烦心事自然大大避免。
至于七天之约……七天后再说吧!
晚饭后纯洁和一路跑去打台球,我自告奋勇去店里帮忙整理衣服,依照模特身材选好相应的尺寸,又在附近饰品店就地取材购买了一堆小玩意,腰带、发饰、项链、别针。
天气预报说明天最高气温37度,酷暑还要淋日光浴,光想就觉得可怕。
我决定必须装备一顶帽子,而且帽檐必须超大。
当我手提两大袋东西、眼戴黑超墨镜、头顶夸张的草编帽,于晚上十点半出现在台球俱乐部楼下时,纯洁已经久候多时。
他坐在绿化坛的石椅上抽着烟,我透过暗黑的镜片看他,他的色彩是孤单加寂寞。
见到我后站起身,将烟蒂随手扔进路边垃圾桶。
伸手帮我提袋子时,他的动作自然潇洒,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叫人一见倾心的绅士风度。
“等很久了?一路呢?”
我与他打招呼,昨晚一役之后,连交谈似乎都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果然还是没办法做到一如往常。
“哦,他开着我的车赴约会,我们只能打的回去了。”
纯洁单手拎起两个袋子,另一手放在我头上,摸了摸我刚买的帽子,并没有说赞美和欣赏之类的话,只单单用温暖的眼神含笑看我。
我奇怪他竟一点儿都不显得吃力,明明是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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