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甫叉口道:“啥勿是嗄,故歇就有实概个毛病:困来浪时,常要大惊大喊,醒转来说是做梦。
至于腰膝,痛仔长远哉。”
亚自提笔蘸墨,想了一想道:“胃口既然浅薄,常恐吃药也难囗。”
玉甫攒眉道:“是呀。
俚再有讳病忌医个脾气最勿好。
请先生开好方子,吃仔三四贴,好点末停哉。
有个丸药方子,索性勿曾吃。”
当下高亚白兔起鹘落的开了个方子。
前叙脉案,后列药味;或拌或炒,—一注明。
然后授与陶玉甫。
钱子刚也过来倚桌同观。
李浣芳只道有甚顽意儿,扳开玉甫臂膊要看,见是满纸草字,方罢了。
玉甫约略过目,拱手道谢,重问道:“还要请教:俚病仔末喜欢哭,喜欢说闲话;故歇勿哭、勿说哉,阿是病势中变?”
亚白道:“非也。
从前是焦躁,故歇是昏倦,才是心经毛病。
悄然能得无思无虑,调摄得宜,比仔吃药再要灵。”
子刚亦问道:“该个病阿会好嗄?”
亚自道:“无拨啥勿会好个病。
不过病仔长远,好末也慢性点。
眼前个把月,总归勿要紧。
大约过仔秋分,故末有点把握,可以望全愈哉。”
陶玉甫闻言,征了一会,便请高亚白、钱子刚宽坐,亲把方子送到李秀姐房间。
秀姐初醒,坐于床中。
玉甫念出脉案药味,并述适间问答之词。
秀姐也任了,道:“二少爷,难求那价囗?”
玉甫说不出话,站在当地发呆。
直至外面摆好台面,只等起手巾,大阿金一片声“请二少爷”
,玉甫才丢下方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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