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理会到我在享受一种待遇,他怕我碰了头。
曾听人讲过中央首长就是这么出车门来着。
“谢谢!”
我淡漠地说。
人一享受某种待遇,就自然生出了某种派头。
此后一连四天,我都在那幅花哨的巨大广告牌下换车。
有一次,居然又遇上了第一天坐的那辆奔驰。
司机认出了我。
主动说:“小姐您好。”
我也认出了司机,便回了礼。
“师傅你好。”
“老地方吗?”
“对”
司机很潇洒地扶着他轻灵的方向盘,轻车熟路送我上班。
和我打交道的德国人果然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他若是穿上黑色制服,活脱是个党卫军。
他替我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
我离开时他站在我身后为我穿大衣。
但他从来不笑。
他站在阳台上注视着我的来去,眼睛像太阳底下的玻璃珠子令人眩晕。
做实验时他配合我,有一次他提前从烘干机中取出了棉花,我马上告诉他这不行。
哪怕只提前半秒钟,我都不会在实验报告单上签字。
我想我的确大长了
中华民族的志气。
最后一次去做实验。
我又遇上了我熟悉的奔驰。
给我的感觉是它好像在哪儿窥视着我。
我穿着高跟皮靴的脚刚从面的上探下来,它就无声地朝我开来。
司机说:“小姐您好。”
我说:“您好。”
“老地方吗?”
“对。”
三个小时之后我走出大楼,发现这辆奔驰在等我。
司机为我开了车门,引得穿白制服的小伙子注意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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