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筠又说:“血。”
“这个会把手帕染脏的。”
肖冶推脱。
祁琰筠站起身,拿过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液。
肖冶呆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要往后撤一步的时候,祁琰筠拉起他的手把掌心的血珠也擦掉了。
一切举动自然而然,仿佛理应如此一样。
沉浸在震惊中的肖冶没有意识到,这一次,被别人接触皮肤的他没有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相反,心底生出一种安全感。
那片漆黑无边的深海中似乎漂来一根浮木,毫不迟疑地托起肖冶渐渐下沉的身躯。
浮木的浮力很大,大到能对抗摁压在肖冶头上数不清的手,大到能无视将肖冶拽向海底深处的力量。
在他的震惊中,祁琰筠收起手帕。
肖冶回过神来:“我给您洗干净。”
“不用,”
祁琰筠摆手,“酒也不用赔。”
肖冶刚要坚持,他又改口道:“还是赔吧。”
“你在这里一个月收入多少?”
肖冶如实回答:“工作八天的话是八千。”
祁琰筠不假思索地说:“洒的两杯酒算18万,每月还我1000,可以吧?”
肖冶急忙点头:“可以!”
“从下月起每月转账给我。”
祁琰筠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名片。
加过好友,他让肖冶离开:“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过一会儿,周瀚辰走进来,儒雅一笑:“加到联系方式了?”
祁琰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进入喉咙后变得热辣滚烫,烧灼着脏腑。
他点头:“嗯。”
周瀚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就告诉过你,别犹豫。
感情需要自己创造机会。”
祁琰筠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所以你想好了?”
“想好了。”
周瀚辰举杯:“我会成功的。”
-
离开八楼的肖冶被半路杀来的楚绪伟拉进员工休息室。
“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带伤服务也会让客人不满意的,尤其是脸和手上的伤。”
楚绪伟一边埋怨,一边拿出碘伏和棉签给肖冶清理伤口:“以后可别再这样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懂不懂?”
肖冶忍着疼痛点头:“知道了,谢谢你,小楚哥。”
“疼也别忍着,叫出来别人才知道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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