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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希按着太阳穴不住摇头,等苗贺龄读完,叹道:“苗御使,中原慷慨信任,大理之幸。
然大理小国寡民,兵不足万,船不过千,襄助中原围剿苗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况且贵国征蛮龙门白亲王多年征战,名冠九州,英武盖世,贵国两代圣主均将西南疆土托付,大理兵将何德何能,只怕入境之后,反令白亲王掣肘,更谈不上能助贵国一臂之力。”
苗贺龄合拢国书,放回案上,环顾大殿,缓缓道:“国王陛下,我国皇帝陛下远征匈奴,更需西南安定,否则南北烽火并起,中原分身无术,一旦为匈奴攻破,大理唇亡齿寒,也同样岌岌可危。
中原大理交战,是二十四年前的旧事,如今两国相安,百姓通商,商船于寒江穿梭不绝,两国不啻于血脉相通,水乳交融。
国王陛下何必对中原戒备如斯?”
段希脸色越发的铁青,怔了半晌,才赔笑道:“怎么会?中原大理已结两代秦晋之好,相安二十四年无事,‘戒备’二字从何谈起啊?”
“王上,容臣直言!”
大臣中有武将出班,朗声道,“那川遒、杜门、幽秦本为大理疆土,即便中原皇帝陛下无意退让,大理也当竭力索还,怎可将十几万大理百姓弃如弊履?”
“大胆!
大胆!”
段希拍案怒喝,“中原使节在此,岂容你放肆胡言。”
“来人。”
段秉抢出半步,对殿外武士叫道,“将这妄徒叉出去!”
那武将身形魁梧,臂力过人,饶是四个武士架着,也让他在殿门前突然挣脱,转身冲回来几步,高呼道:“太子!
太子!”
吓得周遭武士们一拥而上,按在地下拖了出去。
待他们去得远了,那武将呼声才绝,殿上顿时一片寂静。
“苗御使,那是狂徒妄语,切勿见怪。”
段希从袖筒中抽出手帕来悄悄拭汗,道,“至于贵国皇帝陛下所言出兵剿苗一事,寡人权衡良久,只觉敝国兵力微弱,不堪出关惹中原官兵耻笑。”
“乞禀王上!”
五六个大臣终于按耐不住,竟不约而同出班劝谏,一句话同时出口,在殿中回声,倒象是一声大喝。
“什么事?”
段希知道这些人都是少壮一派,无非是苦劝自己出兵,纵然一万个不耐烦,此时却只得无可奈何地道,“讲吧。”
这几个大臣均力主出兵,言辞不乏激烈;也有附和大理王的大臣,当即予以反驳,殿上都是瓮瓮的人声,渐渐的有些混乱失态之相。
苗贺龄懒得听他们君臣辩论不休,抽空狠狠望向段秉,却见段秉向这边不住苦笑,摇手示意自己稍安勿躁,随即慢慢走到段希的宝座之下。
“王上!”
他朗声将大臣们的声音都盖了下去,又转过身子,沉着脸色,缓缓扫视了一遍殿上的大臣。
大理朝廷现在已俨然是段秉主政,群臣对他不敢稍有忤悖,立即屏声噤气,退回班中。
段希唯恐段秉应允派兵,当即喝道:“你退下,此事全由寡人做主,你不必多言。”
段秉笑道:“王上圣明,臣亦觉出兵龙门不妥,既王上有命,臣欣然无语。”
朝中大臣有素知段秉性情的心腹,都是大惑不解,有人更是脱口呼道:“太子,这是为什么?”
“中原动荡,匈奴自北虎视眈眈,大理当如何自处?”
段秉道,“兵出龙门,与苗人纠缠,非数月以上不能胜也,粮草车马俱需跋山涉水,未及开战,大军已然人困马乏。
时日一久,必损伤大理元气。”
他此言一出,段希与苗贺龄都是大吃一惊,段希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微微俯下身追问道:“我儿,你说什么?”
“啊,”
段秉躬身道,“臣是说,既然大理与中原是唇亡齿寒的邻邦,即便是替中原皇帝陛下效命,也不应趁中原动荡之际出兵中原。
于大理自己来说,这种要紧关头,我国境内更需安静,王上大军应当勤勉操演,固守戍防,而不是在苗人身上消耗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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