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当月亮不在自己手里了,远得再也够不到了,才会知道那东西的可贵。
不要试图去抓月亮,抓到的只有镜花水月一场。
一年了,谢知津自季声走后就不停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起季声,他一开始只是再劝自己,说怕自己想起季声会生气。
可直到有一天他因为股东会临时取消而提前回家的时候,才在那个寂静无声的晚上想起了季声。
想季声脸红着接了他的红气球,想季声带上他送的戒指说试一试,想季声为了和他分手受的屈含的辱……
谢知津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所有关乎于季声的情绪之中,根本就没有生气这一项。
他没有去查季声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黎江市,是不是已经换了工作,是不是谈了新的恋爱……
谢知津全都不知道,他放季声走了,就真的放季声走了。
可之后的时间才是最要命的,谢知津躺在那张双人床上,抬手就能碰到一侧的床头柜,里面有两枚载着记忆的铂金戒指。
他苦笑一声,反手关了台灯,卧室里彻底淹入夜色。
谢知津回国之后更不敢再让自己有闲暇的时候,他照旧见客户谈生意,把公司里的事打理地井井有条。
白誉与他一直往来频繁,没过几天就亲自到禾信去找谢知津。
白誉还是那个样子,一双桃花眼看过来的时候盈盈有光,笑起来含蓄热络。
“知津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啊,回国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是听公司的员工说起来才知道的。”
谢知津靠在办公椅上捏着脖颈笑:“白总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么。”
白誉抬手告饶:“可别,再忙也忙不过你。”
谢知津听见这话脸色稍微沉了沉,白誉很快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古怪分子,又自然地将话题岔开:“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我请客吃饭?”
谢知津自然不会不给白誉这个面子,他将桌面上的一堆文件仔细整理好,起身:“行,咱们这就走?”
去的路上有些堵,谢知津靠在副驾驶上醒盹儿,余光不知道扫到什么,忽然说要下车买瓶水。
白誉便将车靠在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谢知津下了车。
谢知津径直走进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瓶气泡水,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款,眼神却不自觉地往他门口那个正在与售货员理论的人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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